皇女了?”
管家震惊地抬头,宋瑶一个商人,怎么会如此清楚朝堂之事,是公子与她说的吗,不,如果是公子与她说的,这个时候,公子便不会瞒着宋瑶,独自行动宋瑶具有压迫感的视线落在管家身上,沉了声音,“周奶奶,都这个时候,你还不与我说实话,若是出了事,谁来但这个责?”她敛了笑,声音微沉,带了些冷漠,竞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管家被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硬着头皮道:“公子不会有事的,您放心,等他回来,亲自与您解释。”
宋瑶:“这是他说的?”
管家又是沉默。
宋瑶的神色晦暗不明,半响,她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顿觉索然无味,管家如此闭口不谈,想必是他授意。
倒是心狠。
宋瑶本想继续问丞相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却不想再问,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说罢,她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管家有些慌,觉得今日的宋瑶与往日不同,连她都下意识觉得有些慌乱,追了上去,道:“宋少主,公子也是不想连累您,他也有难言之隐,请您体谅。”听到管家的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切情绪都已经被她压了下去,她又变成了平日温和的女君,“周奶奶,方才是我过于着急了,我自是体谅润之的,既如此,我便在家等他,多有打扰,周奶奶不必相送。”虽然她如是说,但是管家心中依旧隐隐不安,只祈祷公子快快解决完事情,回去与宋瑶好好解释。
宋瑶离开丞相府,骑马往回赶。
管家如此笃定,丞相府肯定是有什么能够保命的武器,太女被幽禁,如果没有什么能能力的人帮助,恐难东山再起,陆润之多半是拿着筹码与七皇女谈判他既不与她说,那她便在家等他便是。
宋瑶可以理解,只是难免觉得有些失望罢了。回到府中,已是深更半夜。
侍女见宋瑶一个人回来,便问道:“少主君呢?”宋瑶:“他回娘家住几天,不必担心。”
临近过年,气温骤降,京城纷纷扬扬飘起了大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朝代也一夜之间变了天。丞相入狱,太女被圈禁,皇帝旧疾复发,卧床不起,七皇女监国。太女司马怀瑾率领五千兵马包围皇宫,打算篡位,却惨败于七皇女兵下,被一网打尽,送进了大牢。
七皇女把持朝政,平反叛乱有功,且侍奉为皇帝床前,孝心可鉴,深得帝心。
皇帝于病中废了司马怀瑾太女之位,立司马怀柔为太女。献帝薨。
太女司马怀柔继位,大赦天下。
丞相陆清出狱,辞官还乡。
这纷纷扬扬的大雪掩盖了猩红的鲜血和一切罪孽。这个年过得并不安分,没有往日的热闹,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提心吊胆,直到新帝继位的消息传来,改年号为元朔,一切尘埃落定。宋瑶也是在街坊间听见这些传言,她的夫郎不曾送过一封书信回来。听下人说,出去买菜的时候,好似碰到了他们少主君,彼时他伴在还是太女的新帝左右,神色冷淡,高高在上,指着着下人,远远瞧着,就让人不敢靠近宋府上下都在传,他们少主君不知怎么,飞黄腾达了,怕是抛弃了少家主,可怜少家主只有这么一位夫郎,平日里将人宠上了天,却被如此对待。宋府上上下下的人看宋瑶的眼神都有些怜悯。就连宋琼和李容的心里也十分复杂,她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宋瑶只是说润之回娘家住几天,谁知后面又听说丞相入狱,润之也没回来,他们一边担心陆润之,一边又担心宋府被牵连。后来宫变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润之还是没回来,他们又去问宋瑶,宋瑶也只说无事。上上下下提心吊胆过了一个年,明明自己的夫郎不见了,宋瑶却跟没事人一样,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意。
他们再次听到润之的消息,他已摇身一变,成了太女身边的红人。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所幸宋府没有受到任何牵连。宋琼和李容内心十分复杂,不清楚润之和新帝到底什么关系,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只是清楚,他们家和润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润之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不回来也好,可能他们老宋家跟润之的缘分也到头了,他们再给宋瑶找个乖巧温顺粘人的夫郎,安安分分地过日子,离这些高官大户远远的。新帝继位,朝堂如何变更是那些官员的事,老百姓还是过自己的平淡日子,茶余饭后,也只希望新帝继位后,她们的日子能够好过些,不要为难老百始开年以后,宋瑶照常料理布行的生意,也没有派人去打听陆润之的消息,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边的人都默认宋瑶被抛弃了,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背地里肯定偷偷伤心,毕竞她曾经那么痴情。
宋府内陆润之用品和书房,宋瑶始终未让人动过,一切保持原样,下人们猜测,可怜的少家主还在痴痴地期盼着少主君回来。宋琼和李容也不敢再他面前提起任何消息,只当从来没有陆润之这个女婿,心里还是微微埋怨,他们自认待陆润之不薄,却遭如此对待,连一句话都没有,着实有些过分。
与此同时,他们也在为宋瑶物色新的小郎君。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这天,宋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