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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2 / 2)

刚过三更不久,庄写慈就困得不行,她看云霁这夜状态不错,便放松下来,说着说着就趴在榻前睡着了。

却不知云公子忍下病痛,百蚁噬心之痛愣是一声不吭,生怕惊醒她。

随着天色渐白,云霁体内的眠吻也渐渐平息。

寅时刚过,东方欲晓之际,他终于入睡。

庄写慈醒来已是卯时,她看云霁睡得沉,便放下一颗心,此后两夜说是陪着云霁,实际早给自己在暖玉榻上寻了个位置,睡得比谁都香。

云霁每每毒发之时,看着角落里庄写慈沉静的睡颜,心绪都平静很多。若此时光阴能止,他觉得百蚁噬心也不过如此。

到洛阳的时候正逢雨过天晴,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船停在洛阳港,官府那边早已疏通过,只余晚棠几人递交文书。几年过去,庄写慈只觉得东都的戒备更加森严了。

神都百花堂。

药童们已等候多时,快手快脚地将云霁抬到诊室。

张无病有怪癖,施针时不许任何人进去,于是一行人就在厅里等着。

“庄小姐,请喝茶。”前厅的药童极有眼色地奉茶。

“多谢。”庄写慈接下。

“小药童,你可知道为何神都最近戒备如此森严?”庄写慈饮了一口茶,问道。

药童朝四周看看,上唇和下唇若即若离,似乎有话不敢说。

庄写慈朝他招招手,他便凑上去附到庄写慈耳边,“都说……宫里那位染了重疾,难治……”

说完便退回去立在一旁。

庄写慈低头思索洛阳城的局势,手里把玩着一柄折扇,折扇被打开被合上的声音不停响起,除了忙着抓药的药童,没人敢说话。

张无病带云霁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莫要丢我百花堂的脸!我百花堂从未有过不遵医者嘱托的人!”

云霁十分敷衍地点头应和。

不知张无病用了什么法子,云霁的精气神看上去竟有几分过去的风采。

云霁一直看着庄写慈,两人对视良久。庄写慈挥挥手,飞絮就上前来,扶着云霁从后门先走一步。

庄写慈是第一次见到张无病。

出乎她意料的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看诊一丝不苟,但行事中却还带一些毛躁的少年气。

她心中疑惑不解,这样天真甚至有些憨厚的人,如何在神都经营好医堂。她付过诊金,正要带人离开的时候,却被从门外过来的人叫住。

“张无病!写慈回来了怎么不派人知会我!”女子走的很急,语气中充满娇嗔,“我说了多少次,你都没记住!”

“还有你庄写慈,回神都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阿瑜,我不小心忘了。”张无病凑上去拉着崔瑜的衣袖。

庄写慈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笑道:“你和张堂主的事也没告诉我啊。”

崔瑜挽起庄写慈的胳膊,亲密地倚在她肩头:“七日前才完婚,本想下个月去江南看你。”

二人携手走上百花堂内厅的小阁楼。

“奈何神都近来不太平,我听说你这几年在江南可是忙着敛财呢,长安和洛阳的局势你恐怕不大清楚,”崔瑜面色凝重,“泾原、凤翔、山南三府已被山南节度使刘雍收入囊中,刘雍与蒙人来往密切,怕是有不臣之心。”

“今上欲效仿贞观之治,想要迁都去长安,可长安与刘雍太近,朝臣皆不愿,今上大怒,连斩数十卿。”

庄写慈听到这里心下一凉:“被问罪的,都有何人?”

崔瑜摇摇头:“自当年你下江南,书院仅余我一个女学生,父亲责令我不许再去。我久居闺阁,这些事情也只知道个大概。”

庄写慈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兄长说,你再回洛阳,必定是要掀起波澜的,朝中之事皆可问他,他定会尽同窗之谊。”

崔瑜所说的兄长是崔尚书家的二公子,单名一个珩字。当年和她们一起在孟夫子门下求学,温文尔雅,尤擅围棋,时称珩二公子。庄写慈也随崔瑜叫他一声兄长。

“替我谢过兄长,等我安顿好去拜访他。”庄写慈虚虚行了一礼。

————

定州自古以来就是九州咽喉地,定州刺史还兼并着攘外的职责,朝廷素来都是遣派武将任刺史一职。

如今的定州刺史却是位科考出身的文臣,这位唐明严唐大人可谓是人如其名,心明政严。

定州的驻军则是谢岑统领的羽训卫,这位谢将军十六岁时便名动天下,扶画居上一位说书先生这般形容他:“白衣银剑,皎如玉树,我也算是阅人无数,经我眼者,惟谢小公子当得起风华绝代四字!”

适逢大败突厥,唐谢二人向宫中递上折子要回京述职,昭帝自是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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