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黑衣男子,望着空中砰然炸裂的朵朵烟花,楼下有热闹的舞龙队伍出现,他的视线往下看去。
温言被人踩了一脚,她把面具往头顶后退,去看靴子上的脚印,等她抬头,
“哎呀,戳到我眼睛了!”
温言转头,又一声叫,
“啊!我的鼻子!”
长兔耳碰到了周边人,傅明庭给人道歉,温言把面具重新戴好,这时舞龙队伍过来,街上人都给让路。
温言被挤到,傅明庭单手抱住她腰往一旁站。
等不挤了,温言扶着傅明庭的肩,垫脚起来张望看。
因为她的高耸长兔耳,从高处俯视下来的目光,很容易看到她,又因为她和身边人都是短发,在人群中醒目。
站在高楼上的人,见是他们,眼神狠厉起来。
屋内有人进来,
“首领,买家到了。”
容貌被毁的姜伯渔,收回对傅明庭的注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嗯,走。”
死里逃生的姜伯渔,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上,有两道交错的深骨疤痕,全拜傅明庭所赐。
街上舞龙的队伍离开,傅明庭拉着温言的手腕,一起到人少的地方,
“回去了。”
“不要,我还要逛会儿。”
“那我先走了。”
“有没有搞错,你要扔下我。”
“我要回去给祠堂牌位点香。”
“那行吧,回去。”
温言有脾气性子,但总体来说,是个识大体懂得体谅的人。
傅宅是一座有历史有底蕴的宅院,祠堂里不仅供奉着先辈牌位,还有每个人的画像,看起来都有学识的模样。
但是很可惜,如今只剩下傅明庭一人。
温言站在傅家的祠堂里,给傅明庭点香,他接过,对着每一位先辈行礼上香。
每次来这里,温言都觉得傅明庭好像背着很沉重的东西,他望着座座牌位,就跟石墩子一样站着不动。
温言也不敢打扰他,就靠在柱子上,看着一副副肖像画认人,次数多了,都合得起来人和名字。
灯火摇曳,光影晃动,温言过去关窗,发现外头下起了雪,片片飞絮般落下。
她转头想告诉傅明庭这个发现,看到他眸色沉沉,似窗外漫长无垠的夜。
紧抿的两瓣唇,没有动过。
温言轻手关了窗,安静的陪他站在这死寂地。
深夜,宗人府,此时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
女帝发了疯般质问萧羽蓁是不是喜欢沈棠,
“不然呢,喜欢你啊,我又没毛病。”
萧羽蓁的嘴里含着一颗硬果糖,这是温言送她的新年礼物,有好几种口味,沈棠要吃,她一颗也不给,他被气走了。
糖果在萧羽蓁的嘴里,碰牙齿发出声响,明明年岁已经不小,可她就是看起来不惹人厌,甚至觉得她率真。
女帝在灯下看她的目光,瘆人的黑,萧羽蓁“咔咔咔”把糖咬碎,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回去。”
“你要赶朕走。”
“祖宗啊,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我要睡觉了。”
“朕和你一起。”
“沈乐潼,你脑子有病就去治,老娘不喜欢女人,听到没!”
“那你可以只喜欢朕。”
深深的无力感,萧羽蓁在想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丧天良的事,这辈子倒霉遇到她。
被推开又抱上去的人,寻找在躲的唇,尝到她口中的糖甜,更加用力的去拥抱她。
若不是为了萧家,萧羽蓁一刻也忍不了她。
她在的一日,女帝就不会动东北军。
觉得自己倒霉的,不只是她,温言此刻也在掰算从小到大干了哪些坏事,以至于让她被沈耀瞧上。
上次她听沈确说他坏话溜走了,今日,温言在自己新府守岁添旺气,想等过了子时就回去,沈耀直接把她给带走了,连句话都不给留下。
“你对他是不是余情未了。”
“冤枉啊,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
“真,特别真,你别玩了。”
沈耀把自己埋在她身体里,一动不动,受不了的温言,不停推他动一动,沈耀就是使坏,抱紧她不动。
温言被弄得没了脾气,翘唇去问吻他的眉,他的眼,刚才还故意作坏的人,软化了下来,回应她的吻。
温言抱着他,在肩上咬下一口,这个混蛋享受疼痛一样,闭着眼喉间发出闷哼。
两人一同在浴池里沐浴,温言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沈耀后靠在池壁,任由着温言对他上下其手,突然,敏感的疼痛袭来,温言这个小混蛋,咬住了他胸口不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