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差身正装就特别像房产中介,但挺帅的,卧蚕是她看的顺眼的宽度,就像有人喜欢洗衣粉味一样的爱好。
手机没拿稳掉在中介哥面前,他低头帮滕娉捡起来,注意到手机壳上粘着的比手机还大的立体芭比娃娃。
“谢谢谢谢谢谢。”滕娉一时不知道该先说抱歉还是先说谢谢,两句交替着,鞠躬鞠了快九十度。给人鞠不好意思了,也学着她的幅度向她弯腰。
短短几秒校园墙一直在滕娉脑子里叮咚叮咚的响了无数声,可能是周末大家都很闲。吵得滕娉大喊一声停。对方解释自己有事就先走了,滕娉又接了几句,“再见。”
烤肉店里她没看清哪边是头哪边是尾,把油罐的喷头对着自己的脸就用力喷了,摸了摸,她还想着哪里来的液体怎么油腻腻的。一顿吃了三个猪脑,滕济说,“吃啥补啥。”
好……补点好。但是猪脑真的特别好吃,与之并列的还有牛舌。
滕济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会,给滕娉买了她经过橱窗突然看上的单肩包和一后备箱的零食,把她送回学校门口就依依不舍的走了。
挥手和滕济告别的时候,老远就认出中介哥和他的朋友,倒也不是记住长相,而是他手上的一大串钥匙来回碰撞的声音特别醒目。太阳还没落山,钥匙在阳光下甚至有点反光的刺眼,很难不猜他是不是每天都像别人盘珠子一样摸他的钥匙。
他朋友惋惜,“好好的美女怎么找了个禽兽。”他们以为滕娉听不见,实际上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的落在她的心里。
丑陋的。
滕娉这么定义他的朋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