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在墙上:“他们有两室婚缘,古道注定要跟蓝无觅再次结为夫妻,只不过两次他们始终一死一伤,这是命不能改变。”
长亭被非一尘狠狠地戳中要害,命,把一切都归结于命运使然:“我不信命。注定二字从来都是借口。”
“他不是你,也成为不了你。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他的劫局。”非一尘铿锵有力的话,一字一顿的抽走长亭的底气。
两人沉默着,长亭额前一点血迹,霎时好看,就在非一尘沉浸其中时。
“你是怎么知道的?干嘛跟我说这些,他娶谁跟我有关系吗?”长亭轻轻闭眼,长呼一口气,睁开眼所有刚刚眼中的情绪一扫而空,平静的仿佛再也无法激起涟漪。
非一尘叹了两回气,摇头幽幽的说起:“我看过生死簿,他就出现在我下面,我被那一死一伤吸引,所以看的仔细了些。”
“那我的呢?”长亭问。
非一尘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我告诉你他的事,已经折去了我三百年阳寿,再折我就快到头了。”
“非一尘你这张嘴真是该打。”长亭伸出手状若要打人,非一尘立马躲开。
长亭追着非一尘要打他的脸,这一幕落在古道眼睛里,醋意泛滥将他都快呛死了。
戎荼站在角落里观望着这一切,笑着笑着就捏断了手里的小兽的脖子,他随手将中的尸体扔进火堆,任火舌吞没那还未完全断气的生命,直到惊恐的双眼变成两团火。
入夜,心焦的长亭坐立不安,她走出房门,看着漫天雷奔云谲,任风灌进她脖子,贴着皮肤嵌进骨肉,她闭着眼,在流云城游荡,慢慢走向后山的禁地,后山悬崖下只有黑暗,她久久的站在崖边,直到两个身影渐渐走进。
蓝无觅和戎荼站在长亭身后说起往事,一个时辰中长亭除了轻轻摇晃,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蓝无觅:“我回去问过家主,也见过画像,她就是蓝家几百年前丢的那孤女——蓝长亭。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活着,真是奇怪,但她身上那蓝玉错不了,家主视若珍宝,很少挂在腰间。我特意请她老人家拿出来看过,一模一样。就连下面金丝蓝线的样式都丝毫不差。只不过家主上面刻的是最后一块蓝玉的所有者长玉。”
戎荼嘲讽道:“嫡女死在庶女手里的故事真是烂了大街。这件事我很清楚,八百年前蓝齐峰的妻子病故,提了妾室做平妻,妾室的子女长玉和长立,便也跟着成了嫡子嫡女,长亭作为嫡长女姿容非凡,窈窕出尘,坊间传闻蓝家与一人家定有婚约,那家公子一门心思修仙问道,无意儿女私情,跟蓝家说若是哪日飞升仙界再来履行婚约。”
蓝无觅抻笑道:“这么狗血,可笑。”
戎荼:“后来那公子不知为何病危,要蓝家送人过去完婚,其实是冲喜,听说蓝齐峰心疼长亭,便将长玉送了过去,谁承想入洞房时,遭雷击,长玉受了重伤,那家公子当场身亡。然后他们认为蓝家没有按照约定,才导致儿子死了,不认长玉为儿媳,给退了回去。可怜了长玉,容貌尽毁,再也不能修炼。”
“够可怜的,我若是长玉,定将那长亭千刀万剐。”蓝无觅愤愤不平。
“后来的事成了秘密没人知道,但我爹跟我说起过,其实那家公子不是病危,是修炼成功时超脱生死的状态,正在历劫飞升,五感封闭,恰好洞房时承接了天雷,飞升去了仙界,才连累了长玉,百年后想起约定回来要与蓝家完婚,但是长玉哪肯放过他们二人,听说将两人骗到七业海,七业海那是什么地方,有去无回的地方。”戎荼说完,向长亭走去。
“命好的让人嫉妒啊,长亭没死成,居然拥有水之心,成了妖王,不可思议。”戎荼看着眼前闭着眼的长亭,呼吸清浅,均匀绵长,一看就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