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正在捕捞,你们稍安勿躁。”
段阳按耐不住的拳头打在了空气上,他愤愤地朝着空气打了好几拳。
“这里的摄像头少得很,能找到凶手的踪迹已经很厉害了。”围观的群众一人一嘴的说着,天色夜越来越黑。
“找到了!”河里传来声音。
段阳冲向河边,又被警戒线拦住。
安妈妈双手捂嘴,用颤抖的声音嘶喊着:“我的女儿……”
凭借外貌已经认不出这是谁了,衣服也被撕得残破不堪,再加上在河里泡了许久就更认不出了……
幸好段阳和安妈妈记得英安的手掌心有一颗红痣,也因为这颗红痣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英安。
“是她……是她……”段阳的眼泪落在英安的遗体上。
江述逸安慰着段阳,女警安慰着安妈妈,一行人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翻墙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去医院看大嫂吧……”段阳把手搭在江述逸手上,“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江述逸看段阳确实稳定多了,便转身想走,奈何路上实在太阴森了,江述逸也是鼓起勇气像黑暗中走去。
“你滚!你不配留在她身边。”安妈妈推开段阳。
江述逸听见了,转身看到段阳跪在英安的遗体旁不肯离开。
江述逸实在放心不下这个小幺,又返回去,留在段阳身边。
警察把搜集到的所有物证都装起来了,遗体和安妈妈也都上了车离开了。
“走吧?这里你们也很难打到车,警车送你们回去吧。”那个小警察走过来。
段阳一心只在悲伤,江述逸就和小警察把段阳扛到车里。
“去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更应该为了去了的人好好活啊。”江述逸安慰着在自己怀里的段阳。
段阳哭得抽搐,无声的哭泣更动人心弦。
“大声哭出来吧,隔音的。”小警察把车窗关上。
段阳嘶吼着,脸吼得通红,脖子青筋暴起,眼泪和鼻涕早已混在一起……
“你大胆发泄,今晚我陪着你发泄。”江述逸看着车窗外的医院,叹着气。
两个人找了一家大排档,酒精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一整夜都在硬撑着的两个人,在太阳升起后江述逸又要看着段阳翻墙回学校。
“我去医院,你自己回宿舍小心点。”江述逸晕乎乎地站在墙下望着墙上的段阳。
段阳一跃而下,江述逸转身而去。
江述逸轻轻推开病房门,看到熟睡的奚颐柔他欣慰的笑容就没有消失。
江述逸老师趴在床头柜上睡着了,便找了件衣服给老师盖上,老师睡得轻,因此也醒了。
老师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的是江述逸,欣喜地笑了:“你不是封校么,怎么?”
“翻墙出来的,昨晚英安去了……”
“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可惜。”
“好久没给小柔按摩了。”江述逸坐在病床边。
“别按!”老师喊出声的时候江述逸的手已经碰到了被子。
“腿……腿呢?!”江述逸摸不到被子之下的腿,他慌了他懵了,他看着老师。
老师满是心疼:“病情恶化,医生把我从澳洲喊了回来,说要截肢……我……”
江述逸摸着奚颐柔的头,长叹一口气:“我应该一直待在你身边的,是我不好。”
“等麻药过了她该不舍得了,这条腿就是她说要截的。”老师眼圈红了,“病情恶化她不让我告诉你,你先回去吧,万一她还没做好见你的准备呢?”
江述逸点点头,亲吻奚颐柔的额头便走了。
江述逸还没走出病房就听到奚颐柔微弱的声音,只是他一回头老师就招手让他先走,江述逸只好带着不舍离开。
老师擦去奚颐柔眼角的泪,紧握着奚颐柔的手:“他走了,他走了。”
“老师……我这样子是不是配不上他了……”奚颐柔的声音很弱。
“傻孩子,怎么会呢,你还是那个优秀的你,哪有什么配不配的呢。”老师摸着奚颐柔的头。
“可是……”奚颐柔的声音嘶哑,“我是个残疾了……”
老师没有让奚颐柔接着讲下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奚颐柔。
在江述逸封校的期间奚颐柔就因为情绪的不稳定总是对自己下狠手,复健运动后也是摧残自己的右腿,这才导致的病情恶化。
现在已经是手术后的一周了,老师也知道奚颐柔不敢面对江述逸,这才对江述逸说奚颐柔麻药还没醒。
“与其让不确定因素控制我腿离开我的时间,不如我自己抉择。”奚颐柔又一个人在床上自言自语了。
段阳等来了英安下葬的日子,这是他在这一辈子与他爱的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得知肇事司机被逮捕这一消息也让段阳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