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班,让她的实验室走上正轨。
很快圣诞和新年也到了。
墨蕊荌可以丢开拐杖,独自行走了,尽管她不能走很远。
艾瑞克趁着这个假期,每天都给墨蕊荌做按摩理疗。墨蕊荌开玩笑说,艾瑞克已经达到高级理疗师水平了,可以立即开业。
“那可不行,”艾瑞克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开个理疗诊所,肯定一个顾客也不会有,因为我的治疗费太昂贵了。”
“是吗?”墨蕊荌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我要的治疗费是病人的全部。”艾瑞克笑着,侧身抱住了墨蕊荌。
墨蕊荌会意,笑着说:“你这人真贪婪!”
墨蕊荌起身坐在艾瑞克大腿上。艾瑞克拉着墨蕊荌的手,看着她的脸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墨蕊荌没有想到艾瑞克突然蹦出这句话。
“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今年夏天,等我拿到毕业证之后,我们就立即结婚吧!”艾瑞克见墨蕊荌迟疑了一下,他知道墨蕊荌误解他了,赶快纠正。
“好!好!”墨蕊荌听艾瑞克这样说,激动得紧紧抱住他,亲吻着他。
艾瑞克在元月的第二个周四回到了波士顿。墨蕊荌也在这一天正式开始上班,她这天去的是法医办公室。
见墨蕊荌来了,大家都围过来,问长问短。
弗瑞德已经离开这里,她在纽约州卫生局找到了一个政府的职位。新招来的法医也是一位黑女人,叫芮燕娜(Riyana),是自小来美国的牙买加裔美国人。除了若可辛是个亚裔外,这里其他几位法医都是白人。墨蕊荌知道,替代弗瑞德的必须得是黑人,否则,他们这里就有可能被指责为不够多样性。
赛若、玛丽和若可辛看到墨蕊荌手上的戒指,都大声尖叫:“墨蕊荌,你订婚了!”
“戒指真漂亮!造型真别致!”三个女人围住墨蕊荌,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对着那枚戒指赞不绝口。
玛丽问戒指是从哪里买的,她正筹划着给她女朋友买一枚订婚戒指。
墨蕊荌告诉他们,这是艾瑞克家里传下来的,玛丽有些失望。
墨蕊荌周五去了洛克菲勒,她的办公室已被彻底清洗,重新装修过。除了墙上的那匹黑马,墨蕊荌感觉里面的一起都很陌生。
墨蕊荌关上门,觉得有种出不来气的感觉,她知道这是心里作用,但她怎么也定不下神。
正在这时,米亚敲门进来,她抱着墨蕊荌,问候着,声音有些哽咽。米□□绪稳定下来后,问墨蕊荌是否想换一个办公室。
墨蕊荌说不用,她很快就会把这一切忘掉。
米亚刚走,格瑞格走了进来,他握着墨蕊荌的手说:“我真高兴,看到你回到这里!佛教里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你以后的人生和科研之路都会一帆风顺。”
墨蕊荌心想,自己已经大难不死好几次了,后福不知道,至少现在很幸福。
接着道格拉斯、王春和拉弗也都过来和墨蕊荌打了招呼,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大家都似乎有意避开墨蕊荌中毒和有关马格瑞特的话题,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上午十点钟,墨蕊荌和她的三个博士后及阿黛尔在他们的小会议室开了一个实验室会议,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实验进展讲述了一边。瓦甲讲的最多,阿黛尔也做出来些东西。瑞秋和茱莉亚没有什么实验结果,瑞秋说她怀孕了,反应很厉害,茱莉亚说她好多实验技术都得从头学,这段时间主要在练技术。
墨蕊荌鼓励了他们一番,并说,她会尽快再招一个技术员,帮助茱莉亚和瑞秋。
当天下午,墨蕊荌亲自教了茱莉亚一些实验技术。她知道,茱莉亚在这里最多能待两年,她得加快速度,做出一些东西,以便帮助她找到一个自己想要的职位。
就这样,墨蕊荌的日子基本恢复了正常。第一个星期,墨蕊荌每天晚上回到公寓,都觉得疲累不堪,只想睡觉。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墨蕊荌渐渐地适应下来。
道格拉斯的实验室因为经费问题,规模又在缩小,他实验室的资深技术员克瑞斯汀娜(Christina)只得另谋出路。墨蕊荌对克瑞斯汀娜相当了解,所以在像走过场一样面试了一趟之后,当即就雇用了她。
克瑞斯汀娜的加入使墨蕊荌的实验室开始正常地运转起来,实验进展不断。
春天来了,春雨染绿了河水,春风唤醒了大地。中央公园里百花盛开,生机无限。
艾瑞克毫无悬念地拿到了洛克菲勒和康奈尔的录取通知。墨蕊荌和艾瑞克去朋友餐馆吃了一顿晚餐,算是庆贺。
吃过晚饭,两人手拉手走在中央公园里,春花的芬芳令他们陶醉。
“我们的毕业典礼时间已经定了,五月27号。你肯定得去,是吧?”艾瑞克兴奋地说着,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