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三十出头,还有,可能是他的肤色不是特别白,加上一身的浓毛,感觉还挺硬汉的。”
唐岚哈哈大笑:“看来你还不算迷糊嘛,我也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硬汉男人,现在很少了,应该说在他这个年纪很少,电视上的那些明星也都是小白脸居多,阴柔阴柔的,我就不喜欢。。”
“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梵啊,我们是真的老了!”
“我们又不是一下子就到四十岁的,也是一天天过来的,怎么今天这样多的感慨?”
“好后悔在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把握许多的东西,现如今,搞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曾经想要的样子。唉,真没意思。”
“哟,又伤春悲秋了?”
“你不懂我的心情。”
“不就是如果青春再来一次,找个对的人,轰轰烈烈爱一场吗?不就是想起你家周顺了吗?以为他是最帅的,没想到现在的年轻男人一个顶一个的都这么帅。是这个心思吧?”
唐岚揽一下修梵的肩头,叹口气道:“果然你最懂我。”
“我们也曾经年轻过,少想些。往前看才是正经。”
“要不,我们先逛下街,晚点我约周顺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还觉得晕晕乎乎的,我得回家补觉,还得备课,翻译,哎哟,真是,好多事情。快走快走。”修梵说着,加快脚步,忽然又回头说:“你要约周顺吃饭,那我不搭你的车了,我出去坐公交。”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里公交这么方便,你不用来回跑。”
“那你别在公交车上睡着了,回家再睡,听见没?”
修梵一边跑一边挥手。
回到家,修梵想起哥嫂的事情,惴惴不安。事情发展到现在,哥哥嫂子都没给修梵打过电话,修梵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怎样了。在客厅来回踱了几趟,给肖丽艳拨了电话。电话响了第一遍,没有人接。修梵心里着急,再拨一遍,肖丽艳的声音软绵绵地:“小梵。”
“嫂,你还好吗?怎么有气无力的?”
“还好,我刚下班回家。”
“我哥呢?”
“不知道,没下班吧。”
“你们聊过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没有,我不想聊。事情已经明了了,方的聊不成圆的了。”
“你吃饭了吗?要不,你出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去唱歌吧?”
“不去了,我就想一个人待几天。我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思,小梵,等我修整好了,给你打电话。你也挺忙的,不要担心我。”
“行。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联系我。”
“好。”
肖丽艳从未有过的冷漠语气,修梵知道,有些事情,有些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周四那天,烈日,无风。照例,下午两点半,唐岚开车,载着修梵到达凯文脊椎矫正工作室。刚进玻璃门,小林就响亮地打招呼:“修老师,唐老师。”
“你咋晓得我们是老师呢?”唐岚笑着问。
“梅哥说的,说你们是师大的老师,要我们说话注意,说你们有文化的人非常讲究。” 小林一边说一边挤眼睛。
修梵和唐岚忍不住笑了。
“我们也是普通人,教书只是我们的工作。不要把我们看做是古板的人。”修梵温柔地道。
“我也觉得你们不像严肃的老师,挺平易近人的。”小林说着,递给唐岚一本文件夹:“唐老师,今天您需要先填写这个表,然后夏助理给你做检查。”
唐岚接过文件夹,和修梵往等候区的沙发走去。梅凯文从走廊里出来,纯白色宽松T恤,笔直牛仔裤,匡威帆布鞋,比周二那天显得年轻好几岁。他几步跨到修梵和唐岚的面前,微微躬身,笑着说道:“今天天气很热呀。”
修梵不说话,唐岚说:“是啊。一坐进车里,感觉像进了蒸笼。一路开来,有些堵车,水泥地上都泛着火光。”
“辛苦你们了。”
唐岚呵呵一笑。
梅凯文接着说:“唐老师需要填写资料,那请修老师跟我来。”
修梵跟在梅凯文身后,转进走廊,进去右手边倒数第二间。里面一个圆木桌,五把靠背椅,一盏白色吊灯,墙上挂着两幅简单的版画,一副是个女孩子的侧脸,一副是独桨帆船。梅凯文微微侧身,说:“您请随便坐。”
修梵选了对着门的椅子坐下,梅凯文转身轻轻关上门,把椅子拉得靠近修梵一些,坐下,把手上的两叠文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眼睛里含着笑,但是表情一本正经,看着修梵:“前天做的理疗,您回家有感觉肌肉酸痛吗?”
“没有,感觉很好。”修梵道。
“你是一直有坚持锻炼吗?”
“有练瑜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