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被子看到床单下面的被子上,还有盖着的被子都有明显的脏污,头疼了下,这要怎么睡觉?
不管了,先收起来再说,不能被许廷宵看到。
前后不过五分钟,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再等会要凉了。”
听到催促,赵寒露来不及把被子叠起来,团在一起放到旁边,喊:“进来吧。”
许廷宵甫一进来,就察觉到赵寒露换了身衣服,连床单也换了,想起他差点推门进来,觉得耳尖和端着碗的指尖一样烫。
他掀起床上的被子,露出床木板,把碗放在上面,又回去灶屋,从橱柜里找出一个空罐头瓶,灌满热水后头朝下看漏不漏水。
然后舀一瓢凉水泼到灶肚里,燃烧旺盛的火苗瞬间熄灭,这才拉掉灶屋的灯回屋。
回到屋,赵寒露已经在喝红糖水了,糖放多了,水又太热,只能小口小口撮。
他把罐头瓶递到她面前:“热的,暖暖。”
赵寒露伸手欲接,许廷宵连忙收回手,越过她的手放到床上:“烫。”
她这才看到他的指尖红通通的,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小腹也没那么疼了。
视线转到男人的下半身,许廷宵只来得及套上外套,裤子都没穿,只穿着秋裤在夜里走来走去,怕他冻着,连忙喊他上床。
床本就不大,现在她那边不能躺人,只能躺许廷宵这边,两人挤在一块,盖着一张被子。
好在两人都不胖,平躺着也能挤下,就是被子有些窄。
因为不太习惯,两人中间隔着十公分的距离,被子就那么悬在空中,不断有凉气钻进被窝。
从窗户看到天快亮了,赵寒露不想扭捏了,往他那边挪,伸出手压了下被子,这才闭上眼睡觉。
喝了一碗红糖水,外加有热水瓶暖肚,后半夜赵寒露睡得很安稳。
许廷宵倒是一夜没睡好,他掏出罐头瓶,水已经凉了,玻璃杯倒是被他们俩的体温暖的温热。
小心抽出被压的发麻的小腿,耳根发热,套好外套,笨拙的替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这才拿着罐头瓶出去。
赵寒露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他们中午饭都吃了。
醒来没看到人,在床上愣了会才起身穿衣服。
扫一圈发现昨晚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不见了,还有洗完澡换的衣服,心里咯噔了下。
打开门走到院子里,看到一院子的衣服和床单,惊讶的不可思议,眼尖的扫到藏在衣服中间的内衣,耳根瞬间通红。
这段时间一直是她和许廷慧两个人洗衣服,需要洗的衣服都会拿到盆里,等她们俩吃完饭再洗衣服。
如今她现在才醒,许廷慧不可能去她屋里拿衣服,那就只能是许廷宵洗的。
她拍了拍脸颊,轻舒口气,调整心态,不用见外,他们现在是夫妻,他给她洗衣服是应该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走到灶屋,舀一盆热水出来洗漱,洗完去灶屋看有没有给她留饭,刚掀开锅盖,她僵硬的转过头,发现灶台旁坐了一个人。
是她以为早早就出去了的许廷宵。
脸上刚消下去的热意,隐隐又有露头的苗头。
大概是两人都不自在,许廷宵轻咳了声,微微收紧拳头:“饭在锅里,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说完不等她回应,脚底生风似的走的飞快。
赵寒露是那种看到别人害羞,她就不害羞了的性子,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的笑声没收敛,男人听见后脚步一顿,步子变得慌乱。
吃完饭洗过碗,她没闲着,去许廷聪的屋子找了几本书。既然决定做这份工作,那就提前看一下课本,熟悉一下课程,说不定考试的出题方向就在课本里。
屋里没书桌,她搬了个凳子,趴在床上看,坐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起身活动时,发现时间不早了。
她这才收起课本,去灶屋烧稀饭,再馏几个馒头,等会人一齐把菜一炒就能开饭了。
等人都回来后,她没动手,李美华把菜炒了。
吃过饭,她还没站起身,李美华就笑着把碗收了,说:“我来洗碗,妮子这几天就别忙这些了。”
她虽不解,但也没抢着干,点头往外走,刚出堂屋,李美华又喊住她,把她往旁边拉了拉,才说:“妮子,这几天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妈说,别一个人闷着啊。”
她疑惑着点头,她身子能有什么不舒服?
李美华又道:“昨夜闹了很晚吧?听声响,老大昨夜烧了两锅水?老大没个轻重,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别惯着他。”
赵寒露脑门一头黑线,这…这什么意思?
旁边有人走过,她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侧脸,男人眼角眉梢都在憋笑。
她顿时明白了什么,脑袋嗡一声,对李美华别扭道:“才没有。”然后快步回屋。
留下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