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师尊！”白年年腿有点哆嗦。
晋升会刚结束，林清韫就传音过来，把她带到了院子里。虽然师徒两人交流的不多，但白年年生怕被便宜师尊看出来异样，只敢低头看着师尊的小腿。
这腿被长袍遮住，却依稀可以窥见其修长有力，白色长服的衣摆是紫色的镶边绸缎，给面前之人的清冷气质上填了几分神秘。
不由自主的，白年年的思绪跑飞，想到了原文中那腿是如何盘着……
不行！回神！
白年年打了个激灵，目光赶紧从腿移到地上。
……
林清韫看着面前这个十年前被自己一眼挑中的大弟子，当时她才九岁。据执事堂的弟子调查，她更小的时候父母就双亡，被寄养在乡下的亲戚家，虽不至于被磋磨，但寄人篱下之感让她一直寡言少语。
自己虽然不喜交际，但对第一个弟子也时常关心。修行上的事他可以解决，可是弟子情感上的缺失自己却不知如何下手。
她整日沉迷于修炼，很少出门，不苟言笑，其他弟子也不爱与她相处。只有修行有疑问时才来找自己。
可今天她却少见的出现在了玉堂殿，甚至还笑了……
是因为有了个师弟吗？
少女鸦青的头发半扎，面容清丽，鼻尖微红，半阖的眼帘上睫毛浓密，压住了眸，安安静静的。
他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闪而过。
“为师出门这段时间，你修为精进了不少。”清越的声音传来，透着清冷。
少女声音清脆:“是。”
是吗？看来自己还挺有天赋的！
系统：可不是，没点天赋也成不了他的大弟子啊。
“为师此去出门一年多了，这期间，你可有修行上的困惑？”
有倒是有一个，
“……弟子最近在练习《清莲决》，总觉得灵气在脚上的转换不够快，无法达到效果。”不问白不问。
“《青莲决》需要修士对灵气有很精妙的把控……你过来。”
白年年赶紧凑上去，靠近后才闻到他身上微不可查的冷香。
林清韫将自己的灵力压缩，看起来由一层薄薄的膜包住的冰雾。靠近了也能感受到凉意。
“注意，用手接着，用灵力锁住。”他接着就将其放在白年年的手上。
但等到落在白年年手上时，外面的一层膜就消失了，里面的冰雾一样的灵气就四散开来。
白年年赶紧驱动灵力，但灵力输出过少，无法锁住，透明冰团中的灵力就会泄出；输出过多，又开始不停晃动。
同时冰雾一直在流动，每一处的密度都在不停的变化，每一处需要施加的灵力量都要随之变换。
她聚精会神，努力与这一灵力团较劲，不停地变换灵力量。
苦苦支撑了一会儿，里面的冰雾就泄光了。
她感觉有点挫败，低眸间却有一股不服输之感，
便抬眸悄咪咪地细细打量拥有天人之姿的师尊，发现他的脸色毫无变化，安下心来，小声请求：“师尊，我能再试一次吗？”
在孤儿院里的生活，让她从小就会看眼色。
她自认并不自卑，虽会观察，但顺和逆只凭是否对自己有好处。
此时此景，使她完全忽略了一直存在的虚幻感，全然把面前之人当成了老师。
少女的声音本就清甜，语气又与以往的干硬不同，听在自己耳中，林清韫竟然产生一种她在撒娇的错觉。
低下头，从她的眼睛里读出的是纯粹的请求。
他突然涌起了师长的责任感，较之以往更加真实。
“好。”又将一团放在她的手上。
白年年这会儿有点门道了，迅速地分配着、变换着灵力。很明显，这次，冰雾的泄出比上一次慢了很多。她有点兴奋起来，眼睛亮了不少。
有进步！
待抬头，发现师尊的手上已经准备又准备好了一团。眼睛立即就弯了起来：好师傅！
“多谢师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白年年上手很快，在冰雾快要泄完的时候及时把剩下的锁住了。
高兴得忍不住看向了师尊的眼睛，发现他瞳里的冷淡消减了，还有波光粼粼的细光。冰雪融化，惊艳怡人。
就像被认可一样，白年年更高兴了，双眸亮得惊人。
“这个储物袋里有足够的灵力团，可供你练习。”林清韫递过来，手上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她接过，又是一股冷香，似浸了雪，却暖了心。
……
纸片人是真的好！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