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仇”字还没出口,姬言一个眼神瞪来,李棹歌顿时改了口:“你家主人呢?”
姬言答道:“他早已在门外等候。”
嘿嘿,是组CP的时候了!
喜滋滋的李棹歌迈出两步又退回来,拉住姬言问道:“对了,昨晚慕……九殿下带回来的姑娘……什么时辰离开的?”
姬言想也不想:“今早才回去。”
“纳尼!?她、她在这儿过夜了!?”李棹歌气到七孔冒烟。
姬言点点头:“正是。”
没良心的慕容仇,一天不管就乱来!
推开姬言,李棹歌直奔驿馆门外,远远瞧见慕容仇锦衣华服的背影,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武陵王到!新月公主到!”
这么快,说到就到!
气冲冲地刚出了门口,李棹歌顿时被眼前华美景象所震撼。
夕阳下,黄昏中,花下扬尘,马蹄踩着七色彩霞而来,车队浩浩荡荡,跟随的宫人不计,绵延至兰溪城外。
驿馆门口停靠一辆大型四驱马车,琉璃顶檐垂流苏,锦缎上用红金捻线绣“凤凰于飞”图,呈翱视天下之势,尽显独霸一方的帝王气势!
“厉害了,我的土豪南晋国……”李棹歌喃喃感叹。
马车里走出一神明爽俊、昂藏七尺的男儿,他着重台步云履,穿朱雀纹紫金广袖锦袍,戴金制兰花暖玉冠,翩翩少年看上去,犹如帝王亲临。
“恭迎武陵王!”恭候大驾的慕容仇上前迎接,拱手对礼,身后李素随之一同行礼。
武陵王双手交供身前,恭敬回礼:“夕阳公亲自迎接,实数本王荣幸。”
李棹歌耸起双肩,瞪大双眼,上下嘴唇动了动:“司、马、舒!”
司马舒瞥见李棹歌,调侃道:“怎么,不认识了?”
慕容仇朝李棹歌看来,厉声开口:“李钰,还不行礼!”
李棹歌怔了怔,急忙俯下身,拱手过头顶:“见、见过武陵王!”
司马舒笑看李棹歌。
“既然司马舒是武陵王,那盈盈……Oh my god……”李棹歌似乎想到了什么,诧异到抿上嘴巴。
马车里又走出一冰肌玉骨、倾国倾城的女子,她着五彩凤头履,穿妃色曳地望仙裙,左戴镂空荷花珠钗,右插飞凤滚玉金步摇,明艳仙姿,足以令人出现不可言状的美好幻觉。
“恭迎新月公主!”
李棹歌抬起头,指着步步莲花的盈盈,脸都要挤成一团,惊讶道:“你们不是小两口?”
司马舒会心一笑:“忘了告诉你,她是我的妹妹,叫司马盈。”
亭亭玉立的司马盈蔑视李棹歌一眼,见到慕容仇,表情忽转,面色红润,嫣然一笑,行万福礼。
慕容仇淡然扶她起身:“公主不必如此,在下承受不起。”
司马盈乘机挽过慕容仇胳膊,手指缠绕步摇流苏,羞涩问道:“仇大哥,我这样可好看?”
慕容仇微微笑道:“公主貌美,怎样都好看。”
司马盈娇羞笑了,拉着慕容仇进驿馆。
呵!慕容仇他笑了!还是对着别的女人笑!连情话说起来都是溜溜的!真是小看他了!
看着两人相伴,李棹歌内心的小火山喷发,她咬咬牙:“就算你是公主,我也迟早会收拾你……”
司马舒凑过来:“你要收拾谁?”
李棹歌吓一大跳:“没、没有,我的意思是……”李棹歌想了想,“我要好好收拾房间,来迎接您武陵王。”
司马舒微微颌首:“好,那便去看看你的寝室,”
李棹歌惊掉下巴:“啊?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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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江水又被人们称做“桃花水”,每到谷雨时节,人们会上山采茶,用桃花水浸泡,喝了当天采下的茶,可以清火、辟邪、明目。
同时,人们会选出一个年轻姑娘扮桃花仙子,每家每户的女子会在傍晚时分走村串亲,绕一圈回到兰溪时,必先到兰溪码头,让“桃花仙子”用柳枝沾上桃花水,洒在她们头上,这样做可消灾避难,给家中亲人增福增寿。
“仇哥哥,我们去淋桃花水!”
“仇哥哥,那里有歌舞表演!”
“仇哥哥,陪我去写朱砂书符!”
司马盈拉着慕容仇到哪,李棹歌的眼神就恶狠狠地跟到哪儿。
“可恶,昨天叫老娘的男人赶老娘回驿馆,今天当着老娘的面玩老娘的男人,是个难缠的小娘们,但惹到老娘头上,老娘倒是要与你耍耍……”
李棹歌拔腿拉筋,磨拳擦掌。
“李兄,琢磨什么呢?”司马舒陪伴身侧,悄然问道。
李棹歌蹙眉,斜了他一眼:“你妹妹一直见色忘兄吗?”
司马舒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