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醒着吗?醒着的话就带上手铐,跟我一起走。”
看着那个掉在地上明晃晃的手铐。
白岑微微一愣。
下意识地后退。
看到她反应如此,里面的沙哑的女声温声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是政府工作人员,你现在是属于高危人员,想要跟着一起去基地,就只能先这样,不然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变故,我们可担待不起。”
白岑点点头,答应:“好。”
她现在跟“同伴”走散了,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现在的她除了相信他们,别无选择。
白岑给自己套上了手拷。
五分钟后,最里间的铁门打开了,“小姑娘,你快进来吧!”
铁门后面是个简易的办公室,桌面放着几个破旧的保温壶,跟医药箱。
那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大汉走了出来,开始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二零五队负责医疗后勤的队长祁冬策。”
那个沙哑的女声是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女性,她开口介绍道:“你好!我是二零五队医生的何丽静。”
“我叫白岑,是Z大的学生。”
何丽静:“现在由我来对你做个初步检查。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跟我反馈,可以吗?”
白岑:“可以。”
何丽静:“等下我会随机跟你说话,请你这边尽量保持一个清醒的意识,回答我的每个问题,可以吗?”
白岑:“没问题。”
想象中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祁冬策跟何丽静两个人尽责又富有耐心。
何医生初步检查了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口后,问了一些简单问题。
何丽静:“你家里几口人啊?”
白岑:“就我一个。”
何丽静:“啊?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们没能——”
白岑:“不是,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何丽静:“啊?”
白岑:“因病去世的。”
何丽静:“节哀——”
白岑:“没事,过去很久了。”
......
白岑后来终于知道为什么何丽静的嗓子是沙哑的了,因为她要问的问题很多。
而且非常的忙。
在对白岑做完检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隔离间了。
因为不停有人喊她,“何医生!快过来这边,我这边有人受伤了。”
“何医生,这里有人需要注射!”
“何医生,门口那边又来了新的人。快过来检查!”
“收到!来了来了!”
看着何丽静飞奔而去的身影,祁冬策叹了口气,露出心疼的表情:“她真的是太忙了,医疗队真的太缺人了,唉——”
“什么?”白岑抬头去看他。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先送你去卡车那边等着吧。”
白岑点点头,乖巧地:“好。”
虽然一些程序让人不安,但是总的来说,白岑得到了政府的救助。
并且在送往江市东郊救援基地的卡车上,再度跟郑云飞碰面了。
看到白岑出现在车前的一瞬间,郑云飞睁大双眼,激动地:“白岑!你还活着!”
白岑面无表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的,还活着。”
郑云飞被白岑这么不冷不热地噎了一下。
意思到了对方情绪不对。
他急忙开始为自己的逃跑找补:“不是我丢下你先跑,只是那个情况,我停下来等你也没有用啊,这么多丧尸,打又打不过,路又窄又难走,回头也来不及......我心里急着不行,可是又那怎么办呢?”
郑云飞急急地为自己辩护着,说了一大堆的情势多么多么迫不得已,多么无助,那么着急。
白岑沉默着没有说话。
旁边的大哥倒是出声了,“唉,现在外面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车厢里面久久的一片沉默。
大家都是经历过逃亡的人,同伴的被困,亲人的失散,只能一次次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曾经的队友被淹没,被放弃——
还能怎么办呢?
在这样的灾难前,他们能做的太少太少。
白岑又想起了那双望向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绝望,泪水,痛苦,不甘......的眼。
是啊,又能怎么办呢?
就连她也是选择了逃避。
于是,白岑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又能怎么办呢。”
江市东郊救援基地是军区改造的,不仅地势优良,还十分隐蔽,安全,而且里面储备的武器跟物资都十分充足。
救援基地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