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昭昭掖好被角,招呼着大夫再把把脉看现下情况如何,大夫抿着嘴把了一会,展眉舒颜,“病情没有加重,药喝了并非立即见效,望小姐多喝几日,可增强体魄。”
傅长松松了口气,刚在自家女儿床前坐下就被夫人拉起来,于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夫人为女儿擦汗降温,他站在旁边当一颗老松树。
“夫人啊...我去烧烧火炉。”
“红樱在那。”沈榕瞥了眼火炉的位置,淡然说道,“你去把糕点放在小桌子上,确保昭昭醒来能看见这些东西,好让她垫垫肚子以防想吐。”
“好好...”傅长松领命即刻行动,等他花了时间做的精致些后,外面的小厮试探性的敲门喊了声老爷。
傅长松快步出去,两人说了几句话,他又进了门,怕自己一身寒气传给傅昭昭便站在稍远处对沈榕道:“夫人,卿王府来人了,我去看看。你就在此处看着昭儿即可。”
不等沈榕点头,傅长松便提步离去。
窗外不知几时又开始下了些雪,自打傅昭昭回京这雪就不曾停过,从未等到冰雪消融,届时再覆盖一层白。
傅昭昭一直未醒,沈榕就一直陪在她床前,光线也变得昏暗,沈榕招呼着婢女将烛火点亮,在烛火映照下傅昭昭眼皮动了几下,尽管只是微弱几秒,还是被捕捉到了。
她睡的并不安稳总在是嘟囔些语句,沈榕听不清只能用自己暖热的手一点点描摹女儿的眉眼,最后再抚平她的眉头,期望这样减轻她的愁苦。
“夫人,夜色晚了,您还未用膳,我来先照看小姐,您先用膳吧。”红樱站在沈榕身后微低着头,低声劝着。
听见红樱的话沈榕仿佛才注意到时辰,抬眼望了望屋外,夜色渐浓,她慢慢起身扶住红樱伸来的胳膊,抬手揉揉太阳穴,哑声叮嘱:“好生照顾小姐,小姐醒了定要来找我。”
“是,夫人。”红樱蹲下身行礼将沈榕送离房间,随后将门窗都紧紧闭上,一个人守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