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挤在罗汉床上的两人,衣服一件一件地解开,胡乱地扔在地上。
两人都不记得彼此,但身体意外的合拍。
玉霎抬手环住了月西楼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鼻尖嗅着他身上的香,神志不清地唤他月镜潮,唤他不休,越楼,而后才是他的名字月西楼。
“月西楼……月西楼。”
从心底里喷薄而出的名字,她的指甲抠进了他的皮肉里,声音嘶哑,“你记住我,月西楼……不要忘了我。”
“不要忘了我。”
*
夜间又下了一场雨,浑浑噩噩的玉霎从床上坐起来,她扶着额,好一会才看清楚了面前乱糟糟的景象。
一时有些怔愣。
她头有些痛,记忆像是断片了似的,什么也记不起来。
月西楼在她怔愣时也睁开眼睛,眼神里的幽怨清晰可见,他见了她,也不开口训斥,不冷言冷语了。
他十分的郁闷。
把脸埋进被子里,不想看玉霎,也不想面对自己,头发被她揪得乱糟糟的,又埋着脸,像是委屈极了的小媳妇。
玉霎揉着脑袋,看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以为他是害羞了。
会害羞,就是月镜潮。
“月镜潮?”
她叫他。
“嗯?”
玉霎说,“我昨天喝多了酒,对不起了。”
“……”
“你生气了么?”
“没有。”月西楼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哦。”玉霎出声。
“……”
“要不要再来一次?”
玉霎瞧他满脸通红,在凌乱地发丝和被子里偷偷看自己,想了想,问。
他们此前其实并不经常做。
月镜潮很害羞,现在也一样害羞。
他把脸埋了半日没有吱声,玉霎以为他不要。
也是,他身体不好。
不要就不要吧。
她伸手拨开了他颊边的头发,说:“我去让她们准备热水……要一起洗洗么?”
少年慢慢地坐起来,他的脸很红,发丝乱遭遭的,一双漆黑的眼睛藏着许多情绪,看着和平时冷漠的太子殿下完全不同。
他凑过来,微微地歪头衔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