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跌倒。扶我起来的男人似乎是认识我,语气惊奇,“今天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吗?你家男人呢?”
“他一早就出门了。”
“真是少见……”他嘟囔了几句,又劝我道,“你快回去吧,免得又闯祸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一个两个都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心底焦急,却明白这一定是宇智波鼬的问题,他到底做了什么,我去哪儿找他……意识转了一圈,我突兀的想,我为何要找他?
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他?
我转身在冷清的道路上跑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总是有不怀好意的指点落在我身上,跑了许久我停下来,弯着腰深深的喘息,才觉得脚腕被震的生疼。
不知从何而来,又要去何处,漫无目的的游走最终结束在低血糖带来的眩晕里,我不得不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来稍作休息,才觉得腹中空空,该找些吃的才行。
出门走的急,除了门口的钥匙什么都没拿,我一时半会又不熟悉回去的路,沮丧的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最终在外套口袋摸出几枚硬币来,仿佛是被遗忘的零钱。我走进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饭团来吃,付钱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下意识挑了昆布饭团……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一个饭团下肚,勉勉强强能果腹,我又撑着膝盖站起来往回走,花了些时间才回到家,依旧是空无一人。我上下搜索着房子,找到了现金,房契,还有同鼬一起生活的痕迹。衣橱里挂着我和他的衣物,四季的款式都有,并不崭新,看得出被经年的穿过。冰箱里还有昨晚的剩菜,被包着保鲜膜整齐的放着,茶壶里的茶水见了底,灶台上还有剩下的半壶开水,也已经冷透。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房子的主人只是出去片刻,马上就要回来一般。
我最终也没能等回来鼬,几日之后,踏入房子的,是有些眼熟又全然陌生的少年。他有着同样鸦黑的发色,却同鼬的长而柔顺不同,棱角分明的很。
我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他便也这般沉默的任我打量,最终打破僵局的人是他。
“呵,这便是他看上的女人?” 他似乎语气中有嘲意,却不知是说给谁听。
“你是谁?”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同你是什么关系?”
“死在我手上的仇人。”
我吃了一惊,随即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吓到,他的动作极快,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伸手点在我的额头上。那一刹那,我仿佛感觉到头颅被撬开一般的疼痛,有什么模糊的东西被硬生生挤进自己的脑海,如同一根棍子狠狠在其中搅拌了一番。
巨痛之下我跌落在地,随即而来的是抑制不住的生理性呕吐,等好不容易缓过这一波来,我跌跌撞撞的伏在厨房的水池洗了把脸,就听到身后传来嫌弃的声音,“咦,脏死了……佐助,这就是那个男人看上的女人?”
“平平无奇,真搞不懂。”
“算了,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我转头看到随着佐助走进来的三人,两男一女,每一个都特征明显,醒目张扬。我望着他们,慢慢在记忆中挖出隐秘的细节,对上了号。
水月,香磷,和重吾。
宇智波佐助慢慢出声道,“我解开了你脑子里的幻术,你自由了。”
说完他仿佛是要走的样子,又在门口短暂的停住,“那个男人,有同你提起过宇智波……提起过我吗?”
“你为什么在这儿?斑呢?”
“谁?”他不明所以,“宇智波斑……传说中早就死掉的男人?”
“……鼬的眼睛呢?”
他沉下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注视着面无表情的他,终于觉察到哪里不对,“你要去哪里?”
“木叶。”他缓和了神色,“鸣人联系到了我,说击杀了叛忍,可以折过我的叛逃,恢复我在木叶的身份。”
“可木叶不是……”我说了一半,又生生顿住了话语,最终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跌坐在原地。
鼬一定是杀了带土,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被埋进尘土,不会再有被公之于众的一天。佐助将如同他生前那般的心愿,将成为木叶的英雄,荣归故里。
他算计了那么多,却未曾想到,我是那个被漏掉的一环。
我茫然的摸了摸胸口,这些年的记忆断断续续,如同被掰开的魔方又拼凑起来,无论多少次我挣脱他的幻术,都会被重新还原回那一夜,仿佛是固执的想要在一切变得脱轨之前的最后一刻,强行改写命运一般。
无数次的崩溃,绝食,甚至是割腕求死,都未曾动摇过他,只能眼睁睁被血轮眼操控着,顶着虚假的记忆,循环往复的生活在虚妄的历史中。
直到他终于化为尘土。
要说吗?
要同佐助说出口吗?
为宇智波鼬正名,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