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际。江北县往西三百里外。易柏化作海东青,飞翔至此,他知已近镇山观,他降低飞行高度,往四处张望。很快,他就找着镇山观。镇山观很显眼。往下张望。一大片建筑群建造一座高山之下,建筑群太过辽阔,让易柏为之心惊。从天空眺望,此地占地有二百来亩,楼台馆舍一座连着一座,最为瞩目的,当属其中心地带,有数座五六层的阁楼建立,阁楼旁松篁一簇连着一簇,郁郁葱葱。“好一座道观。”高空注视的易柏惊讶许久。半响之后,他俯冲而下,落到道观三四里外,没有贸然进入道观。易柏落地,变成人躯。他是蛟龙之躯太大,不方便行走。易柏站于土路上,两侧一米余的野草随风舞动,摇曳不止。他尚不知道观内的情况,自是不敢擅闯。‘且先问上一问,镇山观是何情形。’易柏自是知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手掌一团佛光金圈凝聚,往地上一拍。“土地山神,速来见我!”易柏使得那驱神之术。不多时。一个矮小的老头从地上钻出。“龙君!”老头朝易柏拱手,很是尊敬。“敢问是何方土地?”易柏回礼。他对于土地知晓他,并不感到奇怪。他的名望于三江郡与东碣郡最广,尤其是鬼神之间。“龙君,我乃是此地三里外,白村土地也!”土地公客气的说道。“原是白村土地神,我唤土地神而来,乃是为问此地四里外,那镇山观之事,不知此镇山观,风评如何?”易柏如此询问。土地公一听,是为镇山观而来,顿时精神了不少,他开口说道:“龙君可是为了镇山观吸食民脂民膏而来?龙君,此镇山观,是该管上一管,一道观几千道人,日日哄骗周围乡民。”土地公抱怨。“什么?几千道人?”易柏差点掉头就走。几千道人,他如何能敌。“龙君莫忧,几千道人并非是真正的道人,大多数都是习道不到一年的凡夫也,披上道袍,自认为道人,常常哄骗周围乡民。”土地公无奈说道。“还有此等事?为何无人管束?”易柏悄然松了口气。几千个学徒凡夫,那倒是无碍的。“如何能管,百姓们自愿掏钱,被哄骗得团团转,尚不自知,谁能管?”土地公唉声叹气。“土地神,百姓们自愿掏钱,此话怎讲?”易柏不明,被哄骗还自愿掏钱,是怎地一回事。“那道观常常让人在外支起小摊,为他人算卦,时不时就言他人有灾祸,诓骗他人给钱消灾,更有甚之处,入观门要收钱,上香要收钱,祷告要收钱……”“难不成,真无人做那出头鸟,不信其道观?”“自是有的,可那些个人,就装模作样,跟上那些不信之人,用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让那些不信之人相信,久而久之,就无人做那出头鸟了。”易柏越听越觉得离谱。这镇山观,未免太过分。真不愧是能干出,夺妖辰位权柄这等事的地方。这一桩桩的,像是个邪门之地,哪里有道观之做派。“敢问土地神,镇山观有真人几何?”易柏拱手问道。“龙君,有本事者,不过五六人罢了,其余皆是滥竽充数之辈。”土地公不敢托大,忙是回礼。“劳烦土地神了,我已知镇山观之事,待得天亮,我且上去一探究竟。”易柏如此说道。土地公一拜再拜,让易柏小心,当即钻入地中离开。易柏站于土路,眺望镇山观方向。镇山观有真人五六人。他且尝试,能否从其手上,将剩下两份权柄夺走。易柏的确是未有想过,他夺取辰位权柄,不是从妖手上夺得,而是从人手上去抢。不过,他大抵知晓了镇山观的恶劣。易柏静等天亮。……很快。东方吐露鱼肚白,太阳的光辉再次驱散夜晚积郁的妖魔之气。易柏终是行走,靠近镇山观。他提前知了镇山观那点破事,他取一片树叶,一口气下,使得那喷化之术,变成一吊钱,藏于衣袖之中。不多时,易柏走到镇山观不远。一块通碑放在路边,上书大字‘镇山观’。他于通碑上见着金光。只是金光于他无有压制。易柏深知他功德已经深厚得可以无视等闲神物,纵是厉害的神物,他亦可靠佛法傍身,免受其害。易柏加快脚程,镇山观走去。不一会儿。易柏走到镇山观不远,张望而去,门前果真有不少道人,支个小摊,等待着什么。这些道人……纯正人气。其余什么也没有。易柏视若无睹,走上台阶,欲入道观。可走到道观门口,一道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