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深。易柏踏着云雾,立于高空,他遥遥望着下方,存于大山中的古井县。他呵气成云,使得周围乌云密布。又见他吐出龙珠。乳白色的龙珠于半空之中盘旋数圈,大量妖力吞吐而出。龙珠的盘旋,使得大雨骤降。易柏更是使得那祷雨之术,助长雨势。霎时间,大雨滂沱,狂风呼啸。易柏见大雨落下,他往下一张望。瞧得一幕。见得大雨落下,在半空之中,悉数消失不见,端是神奇。“这……”易柏心中惊奇。哪儿见过这等场面。但他反应迅速,开了法眼,再是往下张望。瞧得在古井县正南方向,一座大山之中正闪烁光芒。光芒吞吐间,将雨水尽数推出,使得雨水淋不到古井县一带。但这些雨水并非消失,而是被推出古井县一带。这熟悉的感觉。易柏是越瞧越觉得那座大山很熟悉。但他查清了雨水消失的原因,便没再久留,他将龙珠收回,按落云头,入得山中。易柏落地。不远的河神以及三位土地迅速围上来。“怎样?元辰,可找着原因?”河神问道。“自是找着。”易柏点了点头,他又将目光投向那座令人感到熟悉的大山上。他指着大山,问三位土地,说道:“三位,此山是何来头?”三位土地面对易柏这位元辰的询问,自是不敢隐瞒。“此山由来已久,说不上来头,乃是古井县建城之前就有的。”三位土地都是此意,八九不离十。“那近十年来,此山可有何变动?”易柏再是问道。“近十年?”三位土地闻言,都愣了片刻,随即他们交谈起来,似在交流,近十年这山有什么变化。“回元辰,近十年此山变动,只有一次,那便是约莫八九年前,此山背面的古碣河曾发过大水,但被此山挡住,未曾殃及过县城,似乎也是自那次大水之后,古井县便再无降过甘霖。”有位土地走出,这般说道。“古碣河发大水?此河是何等来历,可有河神?”易柏皱眉问道。“元辰,古碣河只是不大不小的河流,未有河神,不过此河连通东碣郡水路,从此河可乘船入东碣郡,倒是一条不错的水路。”河神站出说道。“连通东碣郡,八九年前。”易柏这一听,他望向旁边这大山,他的脸色黑了下来。他终于是认出,为何看这大山,会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当初见到那‘截龙山’的感觉么。连那分水的样子亦如此的熟悉。当初他走水时,最后一关截龙山可是真真切切将他拦住了,还是颠道人出手,剑斩截龙山,放他入水。那一剑下,截龙山塌,大部分山石随他的大水入海,还有一小部分,怕是往其他地方去了。‘八九年前,正是我走水之时,听颠道人所说,截龙山之所以能分水,盖因山中有一点息壤,传说之中,大禹治水便是用的息壤,那一点息壤,恐怕入水之中四处漂流,落入此山中。’易柏已经明了。他心中一沉,他是真未曾想到,这件事,居然和他还有关系,而且还是直接性的关系。他走水已经尽力收敛了,可当初还是殃及东碣郡,折腾了一整个东碣郡,好在受灾不重。但他实在没有想到,连东碣郡隔壁楚郡的一县都受到灾害。干旱到需要供奉童男童女于妖怪,让妖怪庇佑。此于他脱不了干系。“怎了?元辰,我瞧着您的脸色不太好。”河神问道。“说来惭愧,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易柏摇头,如此说道。“此事怎就和元辰有干系?元辰莫要打趣。”河神不信。易柏未有隐瞒之意,他将自己走水时发生的事情悉数说出。“此事便是如此,盖因我当日走水破山之时,未曾注意,以至于此息壤掉落此处,让此地干旱,死伤许多童男童女,牵连乡民无数,罪尽在我,待我返天,我自会将我之罪,尽数道出。”易柏深感惭愧,无颜面对,他朝古井县方向,深深行了一礼。“此罪不在元辰也!”河神却是摇头。“罪不在元辰。”三位土地亦是宽慰。易柏一言不发,他朝前边那座大山望去。“此山,唤之何名?”易柏问道。“回元辰,此山名为,峥山!”有土地答话。易柏闻言,不再言语,他望着峥山,思索该如何处理此事。他下意识的想要打破此山。可他刚刚提出这个说法,就被一位土地拦住了。“使不得,使不得!元辰,古井县前的峥山,若是打碎,其后的古碣河必汇水成灾,此后一旦下雨,古井县必受灾殃。”土地忙是说道。易柏一听,感到头疼。这般说来,他的确不能这样做,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