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inf
阔别一月,回到熟悉的上京,姜舒觉得亲切不已。
眼下她和郁峥的关系还不宜宣之于众,是以郁峥将她送到姜宅门口后便离去了,并未下车。
而先前的马车毁于山崩,如今乘坐就是寻常马车,谁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并未引起注意。
“爹,娘。”姜舒直奔姜父姜母的院子。
姜父方午睡醒来不久,在院中树下晒太阳,姜母在一旁给他剥核桃吃。
“舒儿。”见到姜舒,姜母欣喜过望,一把扔了手中核桃,起身朝姜舒迎去。
“哎哟!”姜父被核桃砸到了嘴,一脸幽怨。
母女俩一见,喷笑出声。
“叫你贪吃,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姜母打趣姜父。
姜父胡子一抖,气哼哼道“吃什么补什么,你懂不懂。”
姜母笑道“那你该吃猪脑子才对。”
“你才吃猪脑子。”姜父回嘴。
看到爹娘欢笑闹趣,姜舒觉得温馨又踏实,还有一丝羡慕。
“娘,我渴了。”姜舒抱着姜母的手撒娇。
姜母赶忙拉着她到石桌旁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
“谢谢娘。”姜舒接过喝了个干净。
“你这一路可还好?”姜母满怀关切的问。
姜舒放茶杯的手一僵,她不想让爹娘担心,但有些事瞒也瞒不住,只能避重就轻的说。
回上京的路上遇险两次,姜舒只说了山崩。
当听到路遇山崩,随行护卫死伤大半,姜母的心都揪了起来,姜父的神色也沉了下来。
“你可有受伤?”姜母急切询问,在姜舒身上摸来摸去。
姜舒拉住姜母的手,轻声道“我没事,多亏了璟王相救。”
此次山崩若非郁峥护着,她怕是真回不来了。
“没事就好,改日定要备份厚礼拜谢璟王。”姜母松了口气。
“还有那些殒命的护卫,多补偿些银子给他们家人。”姜父一脸沉重。
姜舒点头,她心中也很是愧疚难过。
父女俩接连出门遇上山崩,姜母心中很是不安。
尽管姜舒一再安抚,姜母还是不放心。
“寻个日子,我们去昭觉寺拜拜,替你求个平安,也给你爹和宁儿祈祈福。”思来想去,姜母觉得如此方能安心些许。
姜舒商量道“过些日子可行,近日我得忙一阵。”
她离开一月,姜记定然积压了诸多事务急需处理。
“行,等你忙完再去。”姜母答应。
简单叙话后,姜母让姜舒回去梳洗换身衣裳,等姜宁下学回来一同用晚饭。
姜舒回到舒桐院时,楮玉已细心准备好热水。
“姑娘,你可回来了。”楮玉眼眶微红。
自打跟了姜舒起,从未分开过这般久,楮玉很是不惯。
尤其听檀玉说了这一路的艰险后,楮玉心中更是难受。
“还是家里好啊。”姜舒看着楮玉感叹。
“那姑娘往后就少出门。”楮玉扶着姜舒进内室浴房,侍候她梳洗。
一路车马劳顿,姜舒觉得骨头都透着疲惫。惬意的瞌着眸子泡在浴池里,任由楮玉给她洗发按揉。
晚间不用出门,楮玉便给姜舒拿了套裙衫,擦干湿发后给她梳妆。
“随便弄弄就成。”姜舒提醒楮玉。
这些日子习惯了男子打扮,姜舒竟觉得梳妆甚是麻烦。
楮玉边挽发边道“姑娘莫不是扮男子上瘾了。”
“咳!”姜舒不自在的清咳一声,算是默认。
“这可不行,姑娘还是得偶尔穿穿衣裙,梳梳妆。”
说到此处,楮玉想起方才给姜舒洗沐,皱眉道“姑娘的手和肌肤都没以前滑腻柔软了。”
“啊?”姜舒抬起手瞧了瞧,有些惶然。
她要是变得皮糙肉厚了,郁峥可会嫌弃?
不行不行,她扮男子可以,可不能真变成糙汉子。
“快去把凝肤露玉肌膏都拿来,给我全身都抹上。”姜舒语气微急。
楮玉听的好笑,她的小姐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娇柔姑娘了。
除了凝肤露和玉肌膏,楮玉还拿来了头油,仔细给姜舒养发。
一番忙活下来,已是傍晚。
“阿姐。”姜宁下学归来,听闻姜舒回来了,自己的院子都没回,直奔舒桐院而来。
“阿弟。”姜舒从铜镜前起身,笑脸相迎。
薄施粉黛挽起发髻,佩戴上珠钗饰物的姜舒,美的明艳夺目。
许久不见姜舒着裙装,姜宁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