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情深义重啊?”舒太傅讽刺道,“仅有一块的免死金牌竟用来救她父亲,竟这样看着你父亲去死,魏尚书啊魏尚书,瞧瞧你养的这好儿子。”
“太傅此言差矣。”魏谨暄道,“我父亲的命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说着,魏谨暄又对永盛帝道:“陛下,若是真的仅凭这些就定下罪来,那我父亲的死罪我背了,还望陛下恩准。”
“谨暄,你……”魏尚书忙道,“你糊涂啊你,爹年纪大了,死就死了,可你还如此年轻,你不该替爹去死。”
永盛帝却道:“好,朕准了。”
“多谢陛下。”
“陛下,还望三思啊,谨暄他还小,担不起这样的罪责。”魏尚书与褚国公都在说着。
永盛帝下的最后命令是:“将魏谨暄押入大牢,三日后行刑问斩。褚国公与魏尚书二人剥夺一切封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行关押,不日流放。”
“臣,多谢陛下。”魏谨暄被人带走,心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救下了两位老父亲的命,虽然是流放,但比历史中的结果好些。
至于他么,走一步看一步,还有三日,他要与系统好好商量想想办法。
只是忽然想起褚昭禾来,不知她如今怎样了?
*
“母妃,是我害了昭禾姐姐和谨暄哥哥他们。”宫殿房间内,泱泱拿着帕子抹泪,自责不已。
舒贵妃将泱泱拥入怀里,一遍遍告诉她:“不是你的错,泱泱,是他们设的局。”
“母妃,那日我在花园里赏菊花,碰到舅舅他们,他们叫了我一声,为青哥哥又说文瑛姐姐从边关带了些礼物,他给带回来让我送给昭禾姐姐他们,我没想到舅舅他们竟然在里面藏了东西,如今谨暄哥哥与褚伯伯他们都在大牢里,说是要流放处死什么的,母妃,都怪泱泱错信人了。”
舒贵妃叹了口气道:“泱泱,是他们伪装的太好了,也是母妃没有看好你,才让这悲剧发生了,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什么也做不了,母妃如今别的都没想,只想护好你。”
房门外许多人把守着,是舒太傅下的令。
而今宫中太多舒太傅安插的人了,永盛帝身子不好,又老是需要喝药休息,宫里一应大小事物许多都被舒太傅把控了。
舒贵妃与泱泱还在互相倾诉着,舒太傅便进来了。
舒贵妃早就发觉汤药不对,质问舒太傅,但舒太傅却道:“我说没有问题这汤药便没有问题。”
“兄长,你为何要如此做?”
“这样做怎么了?”舒太傅道,“再说了你又不喜欢那皇帝,兄长帮你早点解决了他不是更好吗?”
“你真是疯了。”舒贵妃喊道,“我是不喜欢他,可他是大梁国的皇帝,大梁如今内忧外患,不能没有帝王坐镇,如果乱起来了,我们谁也没机会活下去。”
“我就知道你还念着你那位心上人,叫什么崔子岩的是吧。”舒太傅笑了笑,“我说你之前为何忽然问起,原来是见着他人了?也不妨告诉你,我的人查到他了,的确还活着,这些年可一心想复仇呢?”
“你……”舒贵妃怒瞪他,“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梁国百姓啊?”他说得极其虚伪。
“陛下尚在,由不得你作乱。”
舒太傅道:“那帝王之位他若是坐不好,为何我不能坐?”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倒要看看,是谁治谁的罪?”
舒贵妃:“兄长,我们舒家世代忠良,你莫要再错下去了。”
舒太傅却是警告她:“此话以后别再说了,阿琳,给我好好待在这,往后你们可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我从未想过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舒贵妃哭道,“当初也不愿入宫,若不是父亲以死相逼,我又如何肯进宫?兄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我们年轻的时候,你多是为我着想的,如今怎么做出这么多错事来?”
“人都是会变得。”舒太傅道,“更何况我恨他,当初若不是他独宠着月吟,连凝怎会死得不明不白。”
“当初皇后的死是有蹊跷,但与阿月绝无关系。”舒贵妃了解月吟的人品,“兄长,我们与阿月一同玩过那么久,你知道的,她绝对不可能害死皇后的。”
可舒太傅根本就不想听这些,气愤的丢下一句:“当年的事,我要一桩一桩的同他算。”便走了。
*
褚昭禾在国公府里待着,一直在打探外面的消息。
听说魏谨暄用免死金牌换了褚国公一命,又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爹一命。
他被判了死刑,三日后问斩。
褚昭禾坐立不安,如今又被困于府里,传来的这些消息一个比一个让她震惊又担忧。
还不知那几人在牢里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