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究竟还在顾虑什么?”影娘也问他,“您是太子殿下,也是未来的帝王,由您带人起兵攻入皇宫是最合适的。”
“我虽是太子殿下,可如今父皇尚在,还未将皇位交给我,若是此时我起兵攻入皇宫,同那反贼又有何区别?”
褚昭妧一向识大体,同太子殿下梁文廷恩爱有加,互相理解彼此。
这种时候她也犯了难,她道:“昭禾,我知你们的意思,可殿下他向来高风亮节,从不违背宫里律法,若是突然让他这样做,他定是难以抉择的,给他一些时间吧,让他也能好好想一想。”
褚昭禾颔首,理解道:“好,太子殿下,此事您不妨再想想,只是如今,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褚昭妧问:“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把守着,我们要如何出去?”
门忽然被打开,崔池带着几人进来了,他道:“趁他们人还没在这,我们快些走吧。”
褚昭禾与影娘先是将太子与太子妃推了出去,让崔池快些将人带走。
太子与太子妃二人见是崔池,有些惊讶,他们记得崔池是已经掉落山崖死去之人,可如今见着人还是好好的。
不过现下这般危险的情况,没多问便跟着崔池他们一起逃了。
崔池带着太子与太子妃先逃了,褚昭禾与影娘断后,却不料与回来的人撞上了。
为了防止太子与太子妃他们被发现,褚昭禾与影娘只得停下来,拦住宫里来的那几位公公。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正被关在国公府里的褚三小姐吗?怎会出现在东宫?”
褚昭禾镇定下来,道着:“公公您此刻不应在宫里侍奉陛下吗?又怎会来此?”
“公公,太子与太子妃不见了。”有下属匆匆来报。
公公怒道:“废物,让你们看个人都没看住。”
说着,那公公又望向褚昭禾道:“看来褚三小姐今天来这里是有目的啊?嗯?如今想必人也带走了,那么褚三小姐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若是不肯跟你们走呢?”
“那你试试看你还能不能活着走出东宫?”
褚昭禾瞪着那人,影娘在她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便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般行径,宫里是乱成什么样了?”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看来不让你们吃些苦头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了。”那公公道,“全都给我带走。”
褚昭禾与影娘便一同被他们带走,她抬眸四处望了望,瞧见崔池在不远处的地方想救她们,她微微摇了摇头,崔池懂了她的意思,便带着太子与太子妃先行离开了。
“太傅大人,我给您带来了两个人。”那公公将褚昭禾与影娘带到了宫里舒络跟前。
舒络有些怒气道:“什么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如何称呼朕吗?”
那公公瞬间懂了,随即磕头道:“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送给太子与太子妃的毒药喝了没有?”
那公公有些结巴道“这——没有——”
“废物一个,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舒络气得将手上的杯子扔了。
“陛下恕罪,老奴本来就要成功了,是她们两人来给破坏了,还将人给带走了。”
舒络这才转过头来,瞧见面前被绳子绑住的两人。
“褚三小姐,看来倒是我小瞧你了。”舒络道,“你当真是有些本事,不仅从国公府里出来了,还能到东宫去将他们救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也毫无一丝惧怕。”说着,他伸手将褚昭禾的脖子掐住,“你还当真是不怕死啊。”
褚昭禾怒瞪着舒络道:“大梁国的帝王……绝不会是你……”
“可你看,如今这皇宫已经是朕的了,很快这天下也会是朕一个人的。”舒络哈哈笑着,“你当真以为他梁昊是什么好人吗?当初我那么喜欢连凝,他却将她娶了,这也就罢了,可他对她不好,后来又带回了月吟封为皇贵妃,连凝被月吟害死,他却只是把月吟打入冷宫,不肯为连凝报仇。”说到这里,他笑得更狂了一些,“也幸好是上天有眼,让那冷宫起了场大火,但他梁昊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他的这番话说完,褚昭禾脑海里里许多未解的事想通了一些,难怪舒络这么多年这般筹谋,难怪魏尚书当年会突然辞官远离京中。
只是,这些话难道全是如此吗?
一旁的影娘一边去护着褚昭禾,一边道:“放开她,昭禾她是无辜的。”
“她又哪里算得上无辜呢?当年她爹娘也替月吟求情过,觉得皇后连凝的死与月吟无关。”舒络道,“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非要卷入这场纷乱里,那朕自然是要如她的愿。”
说着,舒络又道:“来人,将她们二人关在这里,给朕看好了,明日行刑,可要带她们去看看热闹。”
“什么?”褚昭禾反应过来,“行刑不是在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