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脸上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宋欢努力发出声响想把李陵云的视线移过来,李陵云的眼睛看向林笺月背后的小小身躯。他挺起胸脯,嘴唇得意他翘起,朝他挑起眉像在说"我厉害吧。"
李陵云轻轻点点头,阵风吹过,带动他的发丝飘动,他身上安神香约气味还未散去让林笺月烦燥的心情略微平静。"林姑娘,这几月叨扰了。"他的声音像山涧的清溪缓缓流过。
"师妹,李少侠,你们认识?"肖竣兮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失望,"本来还想让师妹看看传说中大人物。
红烛不稳定的光不停摇晃,滚烫的烛泪随即滴下,林笺月把着拿着烛台的手缩了缩,她原本摸黑出房间打算看看师娘,半路被石子绊倒,只能老实回房间取了烛台,不知为何,大师兄和李陵云总是想方设法地不让自己去看师娘,害得她只能偷摸在黑云闭月秋蝉嘶鸣的夜晚去师娘房中。
烛光摇曳,透过格子窗投下光影,林笺月站在门前,听到里的传来细微的谈话声。
师父坐在木椅上,师娘垫着一个枕头靠在床杆上,房内灯火昏暗,烛光微弱。一个同样微小的光经过房间,竟自在门前停下,师父无意瞥见多里的一抹明亮,警惕问"是谁?"
林笺月深吸一口冷气,觉得内心平稳,她推门而入,倒显得坦荡,"师父,是我。她直入话题,像切中要害。"师娘不足普通风寒吧。"
师父见她如此笃定,自然以为先前的谈话全破她听到,他轻叹一声,将林笺月招过来在自己身旁坐下,"你师娘的病,的确不是风寒,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年轻时也只是偶尔发病,稍加注意便没事,这两年愈加严重,发病的次数和时间都在增加。"
师娘有意地轻咳了一下,"没有那么严重,也就是比平时累点罢了。"
林笺月抬起烛台在师娘的脸上照了照,不知是什么缘故,在烛火暖黄的光下师娘的气色看上去比昨日好了许多。
"今天陵云给我吃了药,又休息了一日,竟比以前名医的方子有用许多。"
难怪李陵云搜肠刮肚地对她讲他从南至北遇到的逸事,每当林笺月想好一个理由要走时,他又把她强留下来。
师娘像是说累了,双眼微阖,头微微偏下去,"小月儿,别跟师兄们说,他们平时够累了,不用给他们平添烦恼。"
师娘知道任不见早慧,在年幼时见过她发病,必是早已猜到,有些事情不说明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