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蜈蚣的队伍,“多言老师太火了,你要是想排在前面,至少提前一个小时到场。”
尤香梨没办法,在出口处随机叫住了一位刚刚拿到签名的小哥哥,她首先问小哥哥卖不卖,小哥哥说他不卖。所以她只能模仿着多言老师的笔记,自己在扉页上签下了那两个字。
签完后,她仔细对比了一下,虽然有差距,但是没见过真签名的人应该辨别不大出来。总之,用这个糊弄老尤绝对绰绰有余。
她向小哥哥道谢完之后,看到他又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走到楼梯口另外一个办签售会的作家前面,请她签名。
那位坐在楼梯口的女作家虽然也在签名,但是排队的人不多,只有三五个人而已。
小哥哥找女作家签完名之后,看尤香梨还不认识这位女作家,也没有读过她的书,主动跟她安利起来:“这位女作家叫雪夜,这是她出版的第一本书,我前几天偶然间翻到,觉得题材很棒,没想到今天正好在这里碰到她开签售会。”
女作家看起来五十多岁,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落下了痕迹,但是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长相是偏柔美平和那个类型的。她的笑容很温柔,热情地对每个前来要签名的读者打着招呼,还与他们交流读书心得。
尤香梨把小哥哥手上的这本白色封皮的书拿过来翻了翻,问道:“书里讲的什么呀?”
小哥哥说:“讲了十三个有关婚姻和家庭的小故事,我觉得挺感人的。”
尤香梨被书腰上的一句话吸引了:“婚姻的好处只有好的婚姻有,而婚姻的坏处,好的婚姻和坏的婚姻都有。”
她决定直接去柜台买一本,今天虽然没搞到多言老师的真签名,拿到雪夜的签名也是不错的。万一以后雪夜出名了呢,那这本书可就价值不菲了。
尤香梨把书装进小白挎包里,去药房拿了中药后,便到达与项知非约好的新疆餐馆。
她先进去找座位,一边翻着雪夜的书,一边等他。
五分钟后,他出现了。
“抱歉,我下午去花大打篮球了,刚回家先洗了个澡。”
尤香梨立即想起来上次他在花大打完篮球后回家洗澡的场景,不由浮想联翩,低头假装挠脖子。
“你在看什么?”项知非看她手边放了一本白色封皮的书。
她把书递给他,顺便把今天下午在图书馆的事讲给他听。
“我听她的读者讲,这是她出的第一本书。”
项知非说:“五十岁才出第一本书吗?还挺少见的。”
尤香梨把他手里的书抢过来,“五十咋啦?姜子牙八十才当丞相呢!”
项知非无奈笑了笑,“按照我们这个工作强度,能活到六十退休都不一定。”
尤香梨呸呸呸了三声,“喂,你活多大随你便,我还想活到一百呢,别咒我啊。”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大盘鸡、六串烤羊肉串、两个烤包子、两杯酸奶和一壶奶茶。
尤香梨把奶茶倒进两个杯子里,“尝尝,新疆特色咸奶茶,好喝得要命!”
项知非不信,“比你上次在长沙喝的还好?”
尤香梨像品酒一样低头嘬了两口杯中快要溢出来的奶茶,“不一样的味道好吧?那个是甜的,这个是咸的。那个是冰冰的,这个是热热的!”
项知非也尝了一口,表示尤香梨没坑他,“确实不错。”
撸完羊肉串,尤香梨搞得满嘴都是油,她不舍得用餐厅需要付费的纸巾,就想去包里翻她自带的纸巾。但是她两手都是油,就叫项知非帮她从包里拿。
项知非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坐的那一边沙发椅上,把她的小白包打开。
尤香梨用嘴指挥道:“里面那层。”
项知非一打开包,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卫生巾。
尤香梨之所以随时随地带着卫生巾,就是因为她例假不准。之前没吃中药的时候小半年没来例假,现在吃了中药一个月来两次。好家伙,人家大姨妈都是准时造访,她家大姨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她来个惊喜。
她看见他翻到卫生巾的手停了停,立即改口:“那个……我好像记错了……是最外面,最外面那个口袋你看一下。”
他敛了敛眸,在最外面的口袋里找到了纸巾,从包装袋里拿出来,叠好递给她。
刚才在翻包的时候,他看到旁边座椅上放了一大兜中药,便关切问道:“你有什么病吗?”
尤香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老板也不能随便辱骂员工人格啊,立即呛道:“怎么?包里装两片卫生巾就是有病吗?”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那些药。”项知非指了指座位上的那个牛皮色纸袋。
“噢,你说那些呀……”尤香梨也不遮掩,“月经不调,急火攻心,激素紊乱,不孕不育。”
“这么严重?”项知非并不相信她说的话,“这是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