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自己流了多少血。崔樱看着地上的那滩血，微微蹙眉，抬眸刚要说话，他抢先一步：“我没事。”
崔樱吃惊地盯着他看，他重复道：“我没事。”
崔樱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去掰开他的手，笑道：“好，没事就好，张大人路上小心。”
张若虚怔然地看着她转身，她面向燕和太子，他听见她说：“师父，我跟你走。”
难忍的痛楚突然爆发，张若虚支撑不住，捂着胸前的伤口，跪倒在地。
太子欣喜上前，拉着崔樱的手，开心道：“宋玉，我就知道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崔樱想抽回手，可太子紧紧抓着，她抬头看他，他眼睛死死盯着，眼神阴森。
璟王的换魂之法到底是谁教的，天巫教还是燕师父？
燕师父为何要来天璃，还要瞒着她，与璟王合作，她到底有何目的？
谢必安和范无赦知道吗？
她有必要去问清楚，既然燕师父要她跟着太子走，她也可以趁机和璟王单独谈一谈。
崔樱任太子抓着手，欲回头再看一眼张若虚，几个侍卫跟了上来，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
侍卫退去，拥着太子他们离开。
周凝不知道什么情况，眼看张若虚重伤，宋玉被带走，他急道：“张大人，宋玉，这..这可怎么办？”
白衣女子还未离开，对张若虚说：“张大人不必忧心，她此去，是去做太子妃的。”
张若虚顿时明白，宫中太子妃突然暴毙，太子又深夜来抓人，恐怕现在的太子已经被璟王的魂魄占据。
璟王府的密室内有璟王亲手为宋玉画的画册，他为了得到宋玉，竟不惜害死现在的太子妃。
“你，你脸上的是什么？”
张若虚抬头，眼睛里的瞳孔呈竖瞳，是兽类的眼睛。脸上一大片银鳞浮现，连脖子上也蔓延了许多。
周凝和青灵司的人看到他这样，纷纷吓了一跳。
张若虚低下头，神色惶恐，伸手想遮掩。身边惊恐声连连：“大人是怪物..”
“你看他要变身了，他原来是妖怪啊！”
“怪不得总觉得他不是正常人，原来连人都不是！”
“那身好看的皮囊都是假的，是他用的假皮！他的真身好恶心，那是什么妖，蛇妖吗？”
“天啊，我们还跟他同住同吃，太可怕了！”
在冥界，他也被人恐惧，厌弃。现在人鬼两界都厌恶他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
燕低身靠近他，如恶魔低语：“真恶心，如果她看到了，也会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