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还是扈先生谁送的,它们的归宿最终都会是垃圾箱。
只是陶姜有些疑问:江寻瑾和扈知行的助理有联系,无外乎争权夺利,但江寻瑾又丝毫不掩饰的向陶姜透露这些,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其实究根结底,陶姜也并不在意这些问题,陶姜清楚的知道,自己于江氏l集团,只有微弱的舆论作用,可也正因这微弱的作用,把她困在了不属于她的沪市,困在了一片高墙之中。
昂贵的礼盒被陶姜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她枯坐在沙发上,整间房子再次回归寂静。
渐渐,黑夜降临,黑暗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慢慢占据整间房子。陶姜蜷缩在沙发上,唯一的光亮从窗外倾泻而来,月光如水,是那样的温柔,像一位满心爱意的母亲,静静拥抱着自己的女儿,她们就这样相依偎在一起。
陶姜合上眼眸,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魏特助匆忙下楼,返回了车内,他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观察身后人的神色,恭敬的开口:“江先生,礼服和食盒都交给陶小姐了,只是……陶小姐托我向您致谢。”
江寻瑾闻言,轻轻勾了勾嘴角:“嗯。”
“江先生,扈先生为陶小姐准备的食盒……”魏特助看向角落里的食盒,试探的开口。
“处理了。”
“是。”
此时,靳越的车正听在楼下,靳越略带审视的看着窗外的车驶过。
“那好像是江家的车,车上应该是江寻瑾吧。”许泽也望向车窗外。
“江家的车为什么会在这?”靳越看向许泽。
一说起这,许泽眼冒精光,瞬间燃起了兴趣,把他知道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是江家有个女儿,不对,是扈知行的女儿也住这,江寻泽应该是来看望她的。”
“为什么说是扈知行的女儿,而不是江家的女儿呢,是因为,这是扈知行和前妻生的。”说到这,许泽八卦的朝靳越挤了挤眼。
“话说过来,之前扈知行对他这女儿可以说得上是不闻不问,他前妻去世的早,小姑娘和她外婆一起长大,谁知道外婆后来也生病了,然后就有小报记者扒出来了,大肆宣扬扈知行无情无义,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置之不顾。”
“然后扈知行就把他女儿接来了沪市,就当吉祥物养着呗,一有什么晚会晚宴的,就出来简单露个面,展示所谓的家庭氛围,彰显他扈知行有情有义呗。”
“啧,谁不知道他扈知行当初是靠江氏l集团,娶了人江氏l集团的大小姐才发家的吗?”许泽义愤填膺的发表着见解。
“虽说当年江氏l集团险些破产,是靠他扈知行才活过来的,但近年来他一个人把持着江氏l集团,树大招风,还不肯给江家内部人分一杯羹,也难怪暗地里别人都骂他老狐狸。”许泽撇了撇嘴,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故事。
靳越却在这个故事里发现了端倪:外人眼中,都是扈知行无情无义,不肯与江家人共同管理江氏l集团,可江家自己人,真就那么无辜?当年江氏l集团决策失误险些破产,沪市人人都等着分食江家产业,可扈知行愣是闯了出来,甚至带领着江氏l集团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现在江家人又凭什么和扈知行叫板?
靳越想到这,不禁觉得,未来江氏l集团可能会有一出好戏上演,他就静静等着,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
靳越眉峰微挑:“许泽,以后江家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务必一五一十讲给我。”
“啊?噢……好!”许泽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靳越什么时候也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感兴趣了?
许泽随靳越上了楼,助理已经先人一步,将靳越的行李放置到了屋内,而许泽为了迎接靳越的回来,也添置了不少东西,生怕靳越住的不顺心,然后回北城去。
靳越打开房门,看着阔别已久的屋内,仍是他离开前一样的布置,甚至经过了许泽的精心布置,多了许多温情与烟火气,靳越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怎么样,和以前一样吧,我可是一直都请人给你好好打扫着呢!”许泽洋洋得意的冲靳越使了个眼色。
靳越看着臭屁的许泽,终于露出了笑意:“许泽,谢谢你。”
许泽一拳锤向靳越肩头:“肉麻!”
许泽只待了没多久,就被电话叫走喝酒去了。
许泽离开后,靳越只觉得室内突然变得寂静,他把所有的灯全都关闭。
他就坐在黑暗之中,窗外传来阵阵虫鸣,孤高的明月悬在漆黑的夜空,初夏的夜晚并不闷热,反而吹出阵阵凉爽的清风,吹散了月光的薄纱,让树叶也婆娑起舞。
靳越躺下,轻轻合上双眼,他以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静谧的氛围,轻柔的月光铺洒,他渐渐卸下周身无形的铠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