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姝临走时还不忘挑衅陶姜,然后把礼盒中的首饰拿出来放到桌上。
礼服和首饰都是扈知行送给陶姜的,江姝因为礼服和父母大吵一架,但还是允许江君来接江姝,并带走礼服,也算是得到了扈知行的默许,但首饰,江姝不敢带走,只能口头上再奚落陶姜两句。
“你都没有礼服出席,我就大发慈悲把首饰留给你,晚上可别给我们江氏l集团丢人。”
他们姐弟二人离开后,陶姜冷眼望着桌子上的首饰,顺手将江姝用过的碗筷扔进了外面的垃圾箱。
昨晚的食盒与碗筷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
傍晚,外滩皇后号邮轮上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各界政商名流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恭喜扈先生竞标成功,江氏l集团又要前进一大步了!”
“扈先生真是雄才伟略,宝刀不老啊!”
在一片恭维声中,江氏l集团庆功宴的主角扈知行却无任何自得之色。
“运筹帷幄,老谋深算啊~”
许泽和靳越刚进场,就看到扈知行在一众名流中气定神闲,谈笑自如。
许泽不禁感慨道。
随即怂恿靳越:“靳越上啊,让那群老狐狸看见你,还不得吓飞了。”
靳越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带着冰冷,大步向人群中走去。
初夏的傍晚,绚丽的晚霞围绕大半天空,太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映照在靳越的脸上,起伏的五官,如山峦叠嶂。
靳越身形挺拔,大步走向前,周身气场凛冽,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他。
“这是……靳越……”
有人认出了靳越,不自觉的喃喃道。
“呀——靳总——”
不少人蜂拥上前,向靳越敬酒。
“靳总在北城的事迹,我们可都是早有耳闻,靳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靳总多年不回沪市了,这次前来,可是要在沪市常住?”
靳越嘴角带笑,并不回应,反而从酒侍盘中举起一杯酒。
“还未恭喜扈伯父,竞标成功。”
靳越轻飘飘的一句祝福话,就让在场大部分人都暗自琢磨。
江氏l集团这次是和众信集团抢标,靳越此次赴沪,是来着不善呐。
靳家底蕴深厚,其控制的众信集团,先前重心一直放在总部北城,但近年来,有意发展沪市分部,陆陆续续投资了不少产业,靳家本就在沪市首屈一指,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传言靳越与其父靳争舸不和,前些年更是远走北城,靳老爷子靳书白有意将众信集团交给靳越,前两年靳越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
只是沪市靳争舸这边出了点岔子,搞砸了几次合作案不说,此次更是让江氏l集团竞标成功,靳越这次来沪市,不仅是铁了心要整顿沪市靳家,更是要和江氏l集团打擂台,看来这沪市是要变天了。
众人能想到的事儿,作为当事人的靳越和扈知行更是心知肚明。
扈知行不惧众信集团,也不甚忧心靳越这个毛头小子,但该给的下马威也还是要给的。
“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靳越你前几年去北城的时候还像个毛头小子,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你爷爷身体可还好?”
扈知行端起一副长辈样子,看着情深意切,实际拳拳到肉。
当年靳越被他父亲伤透了心,连许泽都不太敢提起他当年远走北城的事,扈知行倒好,大大咧咧明晃晃的在众人面前旧事重提。
更别提靳老爷子这两年身体欠佳,原本也是要和靳越一起来沪市的,确因病情耽搁了。
想到这里,许泽暗自替靳越捏了把汗。
靳越脸上并无异色,从容答道:“在爷爷身边这几年,总要有些长进,方不负爷爷的谆谆教诲,爷爷近来身体还好,有劳扈伯父挂心了。”
“今日前来,”靳越话锋一转:“是要恭喜扈伯父竞标成功,在扈伯父的带领下,江氏l集团是蒸蒸日上,有扈伯父在,江氏l集团定能更上一层楼。”
靳越着重点明扈伯父与江氏l集团,丝毫不见一旁的江黎明脸色黑如铁锅。
在扈知行当年力挽狂澜拯救江氏l集团,迎娶他的妹妹江黎婉后,江黎明就被迫退居二线,在他父亲江老爷子去世后,几乎是将江氏l集团拱手让给了扈知行。
尤其是这些年扈知行将江氏l集团打理的越来越好,江家人却只能干看着不能分一杯羹,江黎明就气的牙痒痒。
他恨靳越这个挑明了看热闹的人,更恨极了眼前这个江氏l集团董事长——扈知行。
扈知行自然知道靳越的一番话,让身边人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他轻轻撇了一眼身旁的江黎明。
江寻瑾看火烧到了自家身上,暗地里提醒父亲江黎明收敛神色,随即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