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彧边嚼着菜边嘀咕道。
“看什么?”斐霏疑惑的问道。
“看看你的长相加我的长相的结合体长什么样呗。”秋彧真是长能耐了,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了出来,还光明正大地一直在看着斐霏,咧着嘴笑。
“你…无耻…”噎得斐霏没有话说,只是绯红的脸色一直就没有褪下去过,心里暗暗思忖:“几日不见,怎么秋彧这只孔雀就愈发的这么不要脸了,真是随时随地的开屏啊…”
两人可能是真的饿了,还不知道是玖姨做的菜太好吃了,也可能是这暧昧的氛围让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们就默默的吃了好久,突然秋彧郑重其事的放下了筷子,沉思过后打开了话匣,缓缓地说道:“玖姨做的这些家常菜有熟悉的家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古草店的时候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喝鱼汤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但你当时好像特别不想回答,我就没再敢追问,是有什么故事吗?”斐霏好奇的说道。
“其实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喝鱼汤,因为那个人经常出去钓鱼,回家就会煲鱼汤给我和妈妈喝,不仅煲鱼汤,他还很喜欢做饭,家里即便有保姆宋阿姨,他也经常会做饭给我和妈妈吃,对我和妈妈也是非常的宠爱,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非常幸福的童年,我和妈妈都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妈妈发现了他在外面养的女人,以及那个女人给他生的一儿一女。妈妈知道后,特别的伤心和崩溃,没过多久就跟他提了离婚。可他却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我妈的原谅,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妈心软,就又相信了他一回。但自己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只能靠安眠药度日,精神越来越不好,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就这样一直得过且过着,度日如年。直到有一天,那个人回来后说自己把我妈的嫁妆全部给赔了进去,要知道我妈的嫁妆是一家估值3000万的公司,是我外公外婆留给我妈的,当年我妈信任他,让他接手了并放心的让他全权负责,没想到就这样破产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是赌徒,背着我和我妈,就这样把一家公司一点点的给消耗殆尽。最后,自己也被债主逼到了绝境,选择了自杀,留给我和我妈的是无限的痛苦、一张1000万的赌债欠条和那些人的对我们没完没了的骚扰。当时我在上高二,已经拿到了美国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导演系专业的全额奖学金的offer,本来计划的是下一年就要出国,追逐导演梦想,没成想家里突遭如此的变故,只好辍学通过不停的打工来还他欠下的赌债,因为不想再让他们来骚扰我妈,当时我妈已经得了比较严重的抑郁,需要不间断的吃药才能得以控制。即便我们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我妈还经常念叨说那女人他们也很可怜,没有经济来源,一个女人还得养活那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还说毕竟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而且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常常让我送钱接济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因此陆陆续续的和身边的朋友们都切断了联系。每天浑浑噩噩、昼夜不停的赚钱、打工,各种脏活儿、累活儿都干过,端盘子、洗碗、工厂的流水线作业等,也做过平面模特、广告演员,这种日子一生活就是两年,直到被睿子发掘了我。他劝说我当他的艺人,就这样带我进了娱乐圈,并主演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电视剧《蜜桃》,日子才开始慢慢变好。进了娱乐圈后,很快我就还清了那个人欠下的赌债,给妈妈买了大房子,也给了那女人一大笔钱来供她的孩子上学,日子才开始步入了正轨,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秋彧红着眼眶,平静的讲述着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黑暗的日日夜夜,要不是斐霏看到他眼圈红了,光看那没有表情、平静且毫无波澜的面庞,还以为他讲的事情和他自己无关,而是别人的故事。
斐霏心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积极向上、充满着正能量的俊秀面庞背后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与磨难,原来那一双饱含着故事、清醒沉稳的眼眸斐霏没有看错,是真的体会过人生的万丈深渊过后才会拥有的神韵。在经历过重重不匹配他那个年龄段的挫折和苦难之后,他也拥有了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段所应有的沉淀和气质,也正是因为他所经历的种种,让他给自己亲手做了个壳,把自己封闭在了壳里面进行着所谓的自我保护,封闭了本该属于他的纯真和热情,展现出来的却是痛苦过后的坚强与霸气,隔着这道厚厚的盔甲,也将其他人与自己隔绝了开来,让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内心深处。而这次对斐霏的坦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鼓足勇气后对打开自我保护壳的一次尝试,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人是斐霏,是他认定的那个对的人,他觉得值得做这次尝试。
听到秋彧云淡风轻、毫无情绪起伏的讲述着这一切自己的过往时,斐霏忍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强忍着把泪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为她懂他,她知道秋彧现在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是要得到她的可怜与同情,也不需要安慰和鼓励,而只是想让自己知道他的种种过往,让自己更加的了解他而已。因此,斐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