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可你想一直这样下去?”
“哦?”白玖夏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莞尔一笑,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其实刚回国那会儿,林泽昊就找过她,只是无论信息还是电话统统都被白玖夏轻描淡写地敷衍了过去,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林泽昊找她还能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想着再续前缘吧,男人都是这么健忘的吗?
不像有的人,明明就很记仇。
虽说社会人想要打听消息本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们还算相识一场。但白玖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林泽昊竟会来公司找她,倒也真是小瞧他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性了?罢了,年少多轻狂,当初人既是被她讽刺走的,倘若今日再作计较,倒显得是自己对当年的那点事儿仍旧耿耿于怀。更何况,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不妨先洗耳恭听,省的日后麻烦。
林泽昊自然不会知晓白玖夏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眼中所见唯有白玖夏表露在外的一抹无害笑容,于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玖夏,自从那年在叔伯的聚会上遇见你,转眼已经过去六年了,当年白纸一般的小姑娘如今也成了美女海归。其实,我想说的是,不如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在一起?”白玖夏眼珠流转,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将身体慢慢地靠坐回椅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降落。
林泽昊借着喝咖啡的间隙,暗自观察着白玖夏的反应,见她并未反驳,心中隐隐暗喜:“就是说,你我相识于年少,如今也都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与其花费时间气力在另一个人身上,不如还是与我在一起吧。我可以为你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你的海外背景亦可以成为我事业上的助力,况且我们还曾经······”
“你这是在同我谈生意?”白玖夏适时地出言打断,低下头开始搅拌桌上的热饮,浓郁的咖啡香气使人头脑清醒,她双目微阖轻轻吸气。
“怎么会,我不是这个意思,玖夏。”林泽昊终于意识到,他惹恼了她。
后悔意味着否定,是对过去自己的选择进行否定。白玖夏从来都不会轻易地进行否定,所以对于曾经两人有过的短暂交往,她觉得并无不妥。懵懂与青涩混合的果实,纵有几分青春年少的无知与幼稚,也是其独有的烟火。只可惜,几年未见,有的人还是没有半分长进。
知其意图,白玖夏也就不再做掩饰,当她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嘴角的冷意是林泽昊并不陌生的温度,淡漠的声音里嘲讽再生:“你说了这么多与我何干?林泽昊是谁给你的勇气,时隔五年还要在我面前迫不及待地开屏炫耀?难道是春日将近,按捺不住来这里找我拔羽毛了?”
“什······什么······”可怜的林泽昊久违地再次体会到这种不算陌生更不算怀念的白氏讽刺,结结巴巴地急于解释道:“玖夏,你误会了,我不是······”
后来,荣升为八卦小神婆的海南雅向白玖夏探听今日之事时,白玖夏眯起眼睛笑得一脸腹黑:“春天到了,不知羞的雄性孔雀以为抖抖尾巴上的几根羽毛就能达到目的,结果反误了卿卿性命,成了个秃毛货。”海南雅当即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已经能够充分脑补出林泽昊惨败的样子。
“林泽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几年过去婚姻终于演变成你生意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了。嗯,让我想想——优越的生活环境,是个不错的筹码;谈婚论嫁的年纪,是个很棒的心理暗示;相识六年有余,是个漂亮的谈资。所以,你就是靠着这样的神逻辑在商场上无往不胜的?优秀,连我都要忍不住为你鼓掌喝彩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的生活变坏都是由恐慌开始的。用年龄去衡量的婚姻,不就是从恐慌开始,想要急于抓住眼前所见,却偏生忽略了姻缘要靠情感缔结。没有人会讨厌爱情,但人们却会在成长的岁月里逐渐厌恶那些不断重复的猜忌、伤害、以及遥不可及的承诺。
冷嘲热讽的洗礼虽然不好受,但可悲的是这也非他第一次享用,在林泽昊一帆风顺的成长经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挫败感均是白家玖姑娘带给他的。嗯,一次是追求她不成,一次是有了交往的机会最终仍以惨淡收场······不过好在六年来他在面对白氏讽刺方面的承受力还是有所进步。
“难道传言是真的?”这不眼下就轮到林泽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可置信道:“五年前我就隐约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可玖夏你要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
“哈?”白玖夏最先联想到的是顾白寒那些年带给自己的麻烦,毕竟直到今时今日关于这小子的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自欺欺人。
“玖夏,我所认识的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被无视的林泽昊开始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今日找到这里来其实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本以为她会对自己的提议考虑一二,可眼下这种态度难保不会惹人怀疑。
“作为昔日旧友,我谢谢你的关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