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裴大人军帐中潜入了刺客,此刻裴大人……”
尚未听完下属的汇报,岑离渝便匆匆地冲进了裴璟洲的军帐,发现裴璟洲正好好地坐在案旁,处理着公文。
“裴大人,怎么样,没受伤吧?”
“岑姑娘,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抱歉,刺客已经被抓住了,我无碍,劳烦姑娘挂心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不信,你让我检查一下,我确认你没有受伤就立马回去。”说罢,岑离渝便要上手,扒开裴璟洲的上衣。一道鲜红的刀痕赫然显现。
“明明就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原本只是小伤,我稍微处理一下便好,不必劳烦岑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裴璟洲从未被人如此过,脸颊至耳根都是一片通红,目光躲闪。
“你害什么羞啊,男人的身子我见多了,在我眼里都一样。别动,我帮你处理伤口,忍着点,实在忍不住就喊出来吧。”岑离渝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裴璟洲的前胸,凑近了瞧泛血的伤口,嘴唇越发靠近,贴紧了白皙的肌肤,吸出了淤血,轻轻地撒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迅速撕下衣袍的一角,绕过裴璟洲的身子,包扎了两圈。裴璟洲则一直紧紧攥着被子,用力远离岑离渝的脸,将头转向另一边,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莫名的心动。可是当岑离渝的头贴近他的脖子时,他却又想转过头来,仔细看看岑离渝脸上的红晕,或是嘴上的粉嫩。
“好了,记得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剧烈活动,裂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先走了,你躺下休息吧。”岑离渝扭头便离开了裴璟洲的军帐,向外走了。
裴璟洲默默穿上了被扒开的衣服,准备躺下休息,闭上眼却仍然是岑离渝的脸,转个身,心跳得更快,一夜都未睡好。
翌日清晨,裴璟洲和岑离渝陆续来到了新安堤畔,大概是心有灵犀,两人默契地开始共同寻找着人为的线索……
京城中,风波未平。
皇帝对太后极为孝顺,故萧太后在朝中说一不二,连带着对太后言听计从的李公公也权势滔天,与后起之秀的代表裴璟洲对抗。
工部李尚书已经收押入狱、严加审问,其他裴璟洲一派的官员也承受着与日俱增的压力,甚至有人加入了李公公一派,晏国形势在悄然中发生了剧变。
云梦阁中,江款款一曲剑舞,游如惊龙、剑芒四射,引得座下如痴如醉的观众连连叫好。角落中,一个贵族公子般打扮的男子注视着台上名震京城的头牌花魁,眼中是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