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下船。
“要做什么?不要命了吗?”霁月迷茫又惊恐地问。
“歹人害我,必得杀了才好!”妙玉平日里那如寒潭般的眼睛,此刻似要冒火。说完便转身下船。
“我跟你去!”
来不及多想,霁月立刻抄起船上防身用的铁棍跟上,心隐学着霁月的样子紧随其后。
到得庵门口,霁月找到一根木棍沾了灯油,拿火折子点燃,从墙外扔了进去。
三个人屏住呼吸,守在大门外。
果然,不消多时,一个矮胖精壮的粗鲁男子骂骂咧咧地推门出来,妙玉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举起棍棒,狠狠砸了下去,那人瞬间倒下。
还未及喘一口气,仿佛听到了动静不对,接着另一个瘦高男人也走了出来,心隐举起铁棍,奋力朝那人头部砸去。
奈何那人身量甚高,未能一击即中,打中要害。手里的铁棍却被对方狠狠夺去,并一脚踹倒了心隐。
妙玉举棍再打,对方迅速用抢来的铁棍招架住,并要逼退妙玉。
“哐!”没有任何犹豫,霁月用手中铁棍全力打向男人的膝盖,对方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妙玉和霁月立刻疯也似的,雨点般砸向男人的后脑。
不知打了几十下,男人摇摇晃晃趴到了地上。
虽然浑身如筛糠,霁月还是拖着发软的腿,踉踉跄跄跑去扶起心隐。
转身却看到一把尖刀死死抵住妙玉的脖子。
她被第三个人挟持了。
“畜生!你掳我出荣府,又追杀我至此,我跟你不共戴天!”妙玉那喷火的恨意,使得她看起来并无惧色,只有恨。
“美人儿,我到此可不是要追杀你。”那粗鲁男人轻佻地说道。
一面说,一面挟持妙玉往后,意欲退回到蟠香庵中。
“你们两个不要跟来,不然我宰了她!”那人目露凶相,手上略一发力,鲜红的血珠从妙玉白皙的脖颈子里往外渗。
“杀了他,赶紧杀他呀!”妙玉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让他得逞!我宁可死也不要让他得逞!”
霁月和心隐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再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妙玉被拖进禅房里。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心隐拎起灯油就往里冲,霁月拿着铁棍,紧紧追了上去。
经过前院,霁月还顺手抓了一大把滚烫的香炉灰,定要救出妙玉。
冲进禅房院子,只听妙玉挣扎的喊叫声,霁月冲过去朝房门猛踹一脚,却未能成功。正待叫心隐一起撞开,只听“咚”的一声,心隐倒了下去!
霁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脖子就被一把寒如薄冰的尖刀抵住,并瞬间被卸掉了铁棍。
还有第四个歹徒!霁月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