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畏首畏尾的人。
看着她的模样,贺云州不由自主抿起一抹笑。学会爱人的这条路,不止他一个人在走。
他的迷惘的小妻子迷失在大义与不舍中怀疑自己。思及此,贺云州轻笑,“问心八层塔又不会死人,有什么担心的。”
此刻躺在床上,第一次以仰视的角度看妍娘,能清清楚楚看见她鸦羽一般的睫毛,一双水瞳中有晶莹欲落,眼角一颗嫣红小痣委屈得无以复加。
“我,我知道你受伤了。”她没说什么,只是一句颤抖的实话,却如同千斤重锤一般砸进他的心里。
鸦青色的睫毛抬起,那双眼眸直直落进贺云州眼中。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视,没有以往的躲闪回避,没有夹杂着恐惧自卑。她与他齐平,是以爱人的姿态站在他的身侧。
“所以贺云州,能不能不去?”她哭了,话语中有些瓮声瓮气,“就当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