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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3 / 4)

我来做。”

“诶?”姜善宁杏眼睁大,“可是殿下,你看起来不像……”

不像是会做花灯的样子。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萧逐手边那几截断裂的竹子,欲言又止。

萧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默了半晌,真诚道:“那就拜托阿宁教教我。”

姜善宁迟疑,方才她满脑子想的是前世萧逐杀了那个臣子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要亲手做花灯,一时难以将前世的他跟面前的萧逐联系起来。

她眼底逐渐浮现出笑意:“好,殿下,那我说你来做。”

说完她挪着石凳坐到萧逐旁边,细声告诉他要怎么做。

萧逐聪慧,早就知道如何将这些竹子绑在一起,只是竹篾太薄,他手劲太大,总是容易将两样东西折断。

有了姜善宁的提醒,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虽然还是断了几条竹篾,好在较为顺利的编好了一只花灯。

萧逐垂眸之际,看到两人宽大的衣摆如起伏的波涛,烟粉色与黑沉沉的暗色交缠在一起。

*

隔日一早,飞雪连天,朔风吹得檐下的灯盏不断摇晃,风里夹杂着雪粒拍打在窗棂上,声音清脆空灵。

天刚蒙蒙亮,萧逐从侯府出来,踩着积雪快步走到长街北门。

还未走进院子,萧逐敏锐地察觉到院内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他眼中波澜不惊,推门而入。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件暗色的劲装,衣裳灰扑扑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少年脸颊稚嫩,乌黑的眼珠在看到来人后亮了亮,他愣了一下后快步走上前,似乎有些不敢确认:“郎君?”

院门处的男子长身玉立,肩头的雪粒尚未融化,一身雪松清冷的气息,像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然而少年看到他锋利的眉眼,剑眉微蹙,眼底夹杂着警惕和冷漠。这才像是孤身十几年该有的模样,少年暗道。

萧逐打量着他:“你便是长锦?”

少年点头如捣蒜,语气中带了一丝委屈:“郎君你可算是来了,我昨日来到鄞城,听说你住在城门附近,来到这里后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郎君今日若是还不来,我都打算去城里寻你了。”

长锦年纪不大,风尘仆仆从浔州赶来鄞城,却没有见到要见的人。

他又累极,见这间房有人睡过的痕迹,便觉得此处是萧逐的住处,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就见到了萧逐。

他话音刚落,就听萧逐严词道:“不可。”

长锦疑惑的抬起眼。

“整个朔州都是镇北侯的辖地,你若在鄞城中寻我,定然会暴露。”萧逐遂解释。

长锦点了点头,他是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萧逐问:“舅舅现在如何?”

“大人倒是很好,我走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说郎君少时受了很多苦,叫我一定要把郎君照料好。”

长锦原是叶家的家生子,因为萧逐母亲的缘故,叶家遭到陛下的打压,不复往日辉煌。

叶家分崩离析,叶觉平本是驻守浔州的将军,也被夺了军权,只得改头换面在一间镖局谋生。

听到舅舅嘱咐长锦照顾他,萧逐眼眸动了动,一瞬间情绪复杂。

他与叶觉平从未见过,只是听说过母亲有这么一个弟弟,他在深宫中并不方便,打听了许久才知晓叶觉平在浔州。

“哦还有。”长锦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递给萧逐,“大人验过了玉佩,说既然是夫人给郎君的,郎君收好便是。”

萧逐垂眸看去,长锦的掌心上赫然躺着一枚双鱼佩。

这枚玉佩晶莹剔透,呈鱼状,质地细腻,只是一边形状并不规则,一看便是可以与另一半玉佩镶嵌吻合的。

双鱼佩被分为两半,分别在母亲和舅舅手中,母亲临终前将这半块玉佩交给了他。

萧逐从宫城里出来时,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把双鱼佩也托人送去了浔州。

他接过玉佩,触感温润,白玉泛着柔和的莹光,与满院的雪色争相辉映。

他垂眸良久,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望着自己,萧逐眉头微蹙:“看着我作甚。”

长锦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大人此时若是在,看到郎君的样子定会很欣慰。他一直担心郎君,苦于势单力薄,无法救出郎君。好在陛下将郎君流放来了鄞城,你们才有了往来。”

闻言萧逐轻笑一声,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是么。”

母亲走得早,那时他又很小,孤零零一人在宫里,没得到过什么亲情,自然不懂叶觉平为何如此惦念自己。

陛下卸了他的兵权,让叶家分崩离析,叶觉平的妹妹也身死宫中。

这让他觉得他与叶觉平,是有相同的敌人,也是因为此,萧逐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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