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大牛听不下去了,欲上前和她理论,却被方清一手拦下,示意他不必。
姚金花以为是方清怕了她,越发口无遮拦:
“哎哟,大牛啊,你心眼好,对谁都是热心肠。
可那狐媚子的心思可多着呢,你又尚未娶亲,指不定惦记上你什么了,要小心啊!”
方清莞尔一笑,说道:
“那敢情是呢,你以为谁都是你家男人似的,只要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啊!
成天说别人是狐媚子,不如看好你家男人,别被勾了去!
毕竟狐媚子还年轻啊,你呀,已经人老珠黄咯!”
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嗤笑起来。
再看姚金花,满脸横肉,膀大腰圆,倒三角眼挂在饼大的脸盘子上。
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已生出皱纹。
黝黑的皮肤,确实和姿色二字沾不上边。
姚金花见村民对她指指点点,自觉丢了脸面。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急败坏地走了。
要说怎么能让平日里跋扈惯了的姚金花乖乖的闭了嘴,那还不是因为方清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原主刚嫁到李家的时候,面容姣好,身材纤细。
李大柱见了她,随时都是一副流哈喇子的模样,但碍于是自己的弟媳,二弟又在,也就不好动手动脚。
姚金花有时会撞见,李大柱会偷偷趴在二弟的门框上偷看弟弟、弟媳,真是个贱驴蹄子!
再后来,弟弟李大山死后,李大柱便没有了往日的顾忌。
隔三差五地用言语调戏弟妹不说,有时候还摸摸原主的手,搂搂原主的腰,搞得姚金花好不生气。
最可恶的是,有一次,他男人居然趁家里人不在,偷偷溜进了原主的屋,意图不轨。
好在那日,姚金花早早回了家。
正好撞破他的丑事,便揪着李大柱的耳朵拖出里屋,一顿好吵。
只留下惊吓过度的原主一人,在里屋伤心哭泣。
街坊邻居,当时也算是看够了笑话,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李大柱那档子事没办成,但是姚金花和原主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成天撺掇婆婆把原主赶出门。
婆婆本就不喜欢这个小媳妇,又把儿子的死归咎于她,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别说赶出家门了,打死她的心都有。
于是后来,便有了大家都知道的把原主赶出家门的事情了。
但是,李大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变化。
反而变本加厉的在外面勾三搭四,常常喝的烂醉如泥。
婆婆王氏也不管,完全向着自己的儿子。
方清回忆到这里,要这么说来,这姚金花还是有些可怜的,但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多时,李大牛便帮方清把水背了回去,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村民们也陆陆续续的把自家的水补足,稍作休息,大部队又开始上路了。
……
又行进了两日,依旧是艳阳高照,依旧是大部队马不停蹄地往前走。一切都很平静,无事发生。
但没有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了。
这日午时刚过,村民牛二狗急慌慌的跑到里正跟前,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
二狗急得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里正媳妇刘婶子递给牛二狗一碗水:“大侄子,别着急,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婶子,你也知道俺媳妇翠儿,怀了七个月多了,本来离生的日子也还长,又是常常下地干活的人,俺们也就没多想。
乡下人嘛,没那么矫情,虽然大着肚子赶路,但一路走着,也没听她讲有啥不舒服!
可今日晌午,翠儿弄吃食的时候,去倒锅里的水,不小心被木棍绊倒了。
当时就喊肚子疼,本想着休息一阵儿就没事了。
可这一个时辰过去了,翠的肚子越来越疼,根本就走不了路!”
“那怕不是动了胎气,你带俺去看看哩!”
刘婶子本就是很热心的人。
她觉着自己好歹也是生了两个娃的女人,经验多少还是有一些,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里正、牛二狗几人便一道赶来。
……
路边,草丛里。
翠儿斜靠着树坐在地上,满头是汗,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双手摸着肚子,面色痛苦。
一旁的翠儿婆婆,不停给她扇着风,满脸焦急。
翠儿公公背对着她,来回不停地踱着步。
这可是他们牛家的头一胎啊,搁谁身上谁不急啊!
牛二狗带着刘婶儿他们急慌慌地跑来,大伙儿也顾不得寒暄。
刘婶三步并作两步,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