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阳泽、周阳彦同辈,却因嫡庶有别排辈用字并不相同。
周阳彦的目光落在这位庶支同族面上,嘴角下垂却没在开口。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侍从低眉顺眼地走进,来到周晓诚身侧低声说了一句后又退下了。
“好了,人到齐了。”周晓城扫过在座的一众人,眉眼松动。
此时厅中除了长史钟昂,全是周家族人。这些周家族人中又以周阳彦与周晓城各为嫡支与庶支的佼佼者。
众人的目光与周晓诚一般落在门口,脚步声渐进,踏进来的却是一袭素裙。
“嫂夫人。”钟昂起身。
其他辈分低的族人也纷纷起身,姜瑾矜持地点头回礼,目光落在周阳彦身上时瞬间凌厉起来。
姜瑾身影出现的那一霎那周阳彦心中暗道不好,随后见到她身后的谢瑶及其护卫,心更是沉到谷地。
这里有见过谢瑶的,知她是阗州州牧家眷,此时疑惑地看向周晓诚,用眼神询问为何此刻会有外人到场?他让他们等的就是她们?
“在那件事之前,我们还需先解决一件要紧的事。庆生,此事你最清楚,你来说。”咳了一声,知情人之一,周家长辈三叔公开口道。
“是,三叔公。各位叔伯兄弟,钟贤弟,今日请诸位前来有两件大事,后一件诸位都清楚,前一见么,”周晓诚的目光扫视一圈落在周阳彦身上。“还需五哥解释一番,囚禁阗州州牧家眷意欲何为?”
在场的除三叔公与钟昂,众人均神情震荡地将目光移向周阳彦。
“怎么可能?五哥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与周阳彦亲近的同辈出言维护。
“苦主在此,且三哥遗孀亦亲身经历,各位若是信不过我,也当听听两位夫人之言。”若非吕易三人找上门,拿出阗州印鉴,并着人将一重伤者抬至眼前,周晓诚也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周阳彦图谋不轨将我们母女及谢夫人母子囚禁与深宅之中,甚至意图取我们性命。”说起此时,姜瑾斜睨周阳彦的目光带着仇恨,她的女儿,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只差一点就被害了。
“娣妇误会了,某不过是请娣妇与谢夫人去别院做客,绝无其他旁心。”毕竟是一郡郡守,在短暂的怔忪与心慌后周阳彦立即回复了常态,甚至面上噙着浅笑,似是姜瑾在咄咄逼人。
“你。哼,现在否认恐怕太晚了。这次若非多亏庆生兄弟出手相助,恐怕我们母女与谢夫人母子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那偏僻的深宅中。”姜瑾遂将她们这三日的遭遇道与众人。
从进入厅中起谢瑶便未开口,她只将吕易留在身侧,从涛、魏敬两人已护着蒯黎出城与队伍回合。
她原也不打算前来,只脱险后姜瑾郑重和她道歉,千万恳请她一定跟她回府,她定然会给自己一个交呆。想到自己的两个侍女还有不方便移动的谢山,谢瑶这才又忍耐下来。
在姜瑾说到周阳彦欲与谢瑶结亲时,先时严肃的气氛顿时被暧昧冲淡,众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地瞟向谢瑶。
“这是误会,我绝没有要伤害娣妇与谢夫人的意思。我是诚心求娶谢夫人,如何会做下那等无法挽回之事。”周阳彦满脸懊悔,满怀歉意地转向谢瑶作揖道。“但事情是发生在我的私宅,我定然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两害相较取其轻,周阳彦将谢瑶母子几人掳走是事实,但要将她们灭口之事确实并非他的命令,他也不会承认。
“休要狡辩,若非我等及时赶到,只怕夫人和大公子早已遇害。”吕易先前还不知有强娶一事,此时几乎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其手刃。
只是如今他们虽是苦主,却还在对方地盘,冲动行事只怕于夫人不利,吕易目光如刀剑,愤恨地盯着周阳彦。
在座的都是官员,没人将吕易一无品无级的侍卫放在眼中,但谢瑶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们无法忽视。
“是不是误会,如今我们母子既然平安无恙我也不想过多追究,还请周郡守将我的两个侍女还来。离开阗州日久,我们也该还家了。”与激动的吕易不同,谢瑶的语气堪称平淡,仿佛姜瑾描述的一切她并非亲历者。
这里毕竟是周家地盘,且姜瑾一再恳求谅解,谢瑶思考再三,决定尽快了结此事。
“那是自然,夫人放心,两位姑娘都有人好生照看着,我会让人将她们送至夫人身边。”见谢瑶表示不追究,周阳彦的目光接触上怒视他的姜瑾,心下虽还有担忧,却也松了口气。
能大事化小就好,至于姜瑾,她是周家人,族里也不会允许她闹得太过。周阳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