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根看到老妻背着背篓从外面回来,心思一动。
屈满田老目含泪,“大人,小老儿这都是一片爱子之心呐!”
屈大嫂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男人,男人还很茫然。
留下来至少能自己做主。
自己当家作主。
没有人比屈哲更合适。
更要从重处理了。
家里的长辈男人要么死了要么进去了,也没人再插手女儿们的婚事,孩子们不会被随便卖掉。
更何况——
铁证如山,签字画押,明明白白的。
你这爱子之心给劳资添了多少麻烦!
你咋不想想人家屈哲也是别人的儿子呢!
此事不必再议。
他真的不刑!
这时候除了坦白就是磕头了,“大人,小的坦白,一定坦白!”
所以,刚才的板子连刑都算不上咯?
衙役捂住鼻子上前查看,却发现床板上两个老人都僵了。
是的。
搜村子,搜山,最后也没找到。
屈二哭嚎了几天,各种谩骂。
针对杀人犯最重的处罚还有比偿命更凶的吗。
等醒来后就收拾行李回家再嫁了。
伺候一家子老小,当后娘,还要被一大家当外人小偷防着。
十年呐!
什么概念!
家里没男人,这十年她熬不下去的。
屈大嫂家也来了人,她没走,而是留了下来。
屈大嫂冷笑着打断,“爹确实是太关心了,不把我们大房关心到妻离子散不罢休的。”
“闭嘴!”屈满田心里恨急了大儿媳妇,指着她骂道,“平时看你闷不吭声的以为是个老实人,结果内里竟是个藏奸的,我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个媳妇进来,等回去了我一定要让老大休了你!”
屈富茫然。
两人当然问了为什么。
他哪里想到这么多,所求不过是把小孩子摘出来而已。
早已死去多时。
衙役骑马到长田坎村,在村里逮住一身狼狈的王氏,又去屈家捉拿屈老根,谁成想打开后屋的门,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世界上永远只有最在意的人才能伤害到自己。
屈大嫂心都凉了。
绝不可能。
甚至,怀着报复的心理,让他干得更多吃得更少。
没办法。
家里为了这个孙子实在亏待他们大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