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边问道,“头儿,午时三刻快到了吧?”
他靠着软垫坐好,摆手,“都出去吧,我看了头晕。”
丫鬟忙上前帮忙。
毫无疑问,又是去菜市口的一天。
宋时咽了口口水。
吃完好上路。
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热得飞起。
那黄沙越来越近,铺天盖地,他不自禁的抬起手用衣袖遮住口鼻,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他像个风筝被吹来吹去,一阵天旋地转。
不远处囚车已经待定了。
“扶我坐起来”
“头儿.”
“大郎,喝药。”
原渣本来只是亏空太多。
其间躲过几次官兵追捕,直到有天听说尚书府的公子被砍了头,才看到远处的滚滚黄沙。
“你咳咳,端近一点,我没有力气.”宋时说完又咳了两声。
却见那人点头,“可不是,你们小偷这一行也不好混啊。”
在被拖上囚车的时候他就爆发了,一拳一个。
老头儿吃完便把餐盘推过来,没一会儿就眼皮子打架歪在烂草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再一次被黄沙包裹,旋转,再次费力的睁开眼。
几人边走边聊。
鼻尖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补药是好的补药,年份还不低。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带刀衙役走到牢房外面,先是看了眼门口的饭。
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
“你自己”
就跟那畜生一样,生死不由己呀。
室友:“.是是,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老头儿不管这些。
宋时一路出了城门。
“是啊.”宋时接过药。
神特么.
劳资非要死是吧?
不干了不干了!
衙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普通饭菜罢了。
赶紧缩回最角落窝好。
另一边的舍友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里面是蒙汗药?”
宋时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有毒吗?”
“所以说这京里的纨绔子弟有恃无恐呢。”
把药碗放到嘴边,余光瞄到女子眼里的期待以及那一瞬不加掩饰的恶意,突然用力把她拉到床上,死死的按住,一碗药灌了进去。
女子不可置信。
挣扎片刻。
一缕黑血顺着嘴角流下,再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