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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凶手(2 / 3)

上的手指指节根根发白,每一次呼吸都像吞针般痛苦,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绝望。

“思君兄……”周梧半跪在前,握起梅思君冰凉的双手,安慰道:

“我可以帮你求一块长生牌,挂在我们相思崖的先天不死扶桑木上……”

梅思君的指尖动了动,无力地抬起,动作迟缓地在怀里摸索。

过了很久,他才费力地拉扯出一块红棕色的圭形木牌。

木牌上端的小孔上系了一根红绸缎带,缎带的光泽早已不在,纽结的地方有些发黑,看样子已经有很多年了,但依旧被保存得很好。

“是这个吗?”梅思君将木牌递了过去。

就在周梧伸手接过的前一瞬间,梅思君故意松手,“嗙”的一声,长生牌掉到地上,摔成两半。

“啊……”周梧低声惊呼,并没有急着去拾起长生牌碎片,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小孔上的红色缎带解了下来,递与梅思君。

“思君兄……你可知……你这长生牌是假的?”犹犹豫豫中,周梧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真正的长生牌,其中蕴含有先天不死扶桑木的灵气,遇火不燃,落水不沉,坠地不碎,还可为主人驱邪避煞。”

梅思君早已心如死灰,什么都听不进去,此时就算周梧跟他说他要杀了他,他也愿意将自己的性命送上。

“你们走吧。”干裂的两片薄唇碰了碰,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凶手。”

“思君兄,这个你收好……”周梧还想劝一劝。

“因为我才是凶手。”梅思君说道。

抓着缎带的手颤抖了一下,周梧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不是你最亲的人吗?你怎么可能……”周梧问道。

这时,突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倒在了地上,整个地板都为之一震。

余越和周梧都扭头往窗户看去。

却见傅有淮背靠破旧窗牖,瘫坐在红得发黑的血泊之中,满头白发凌乱披散在肩,额前碎发也湿成一片,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已经虚弱得不行了,但眼神依旧不服输。

他强撑着抬起眼皮,望向余越。

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嘴角勾起的试探已经出卖了他。

他在赌,赌余越会不会救他。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以自己的受伤,赌她的慌张。

半攥袖口的手暗自抓紧,但回望傅有淮的眼神静如止水,毫无波澜。

瞳孔缩了一下,她的目光聚在傅有淮的右手上,也就那只受伤的、满是血洞的手。

她还一直不清楚他是怎么受的伤。

她的直觉告诉她,与她有关。

因为她记得她入幻境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拉她的手,拉她那只戴着九骨衔尾蛇的左手。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突然咳了下,整个胸腔都在震动,咳出的血水顺着嘴角流下。

带血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在阖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终于接受了现实,他说:

“果真是无情……”

那个“道”还没有说出口,傅有淮就坚持不住了,头一歪,整个人昏了过去。

但他还有一丝意识,在听到迫不及待飞奔而来的脚步声时,在倒入一个软玉拥香的怀抱中时,在感受到她抓着他的手颤抖时,他终于还是没能抑制住嘴角的笑容。

“疯了么?”

余越一边给傅有淮输送真气,一边咬牙切齿道:

“做什么梦笑这么开心?”

“师妹,我来吧。”周梧朝余越伸手,却被余越婉拒:

“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我有足够多的真气。”

周梧的手停在半空,手掌收了回来,改用食指指着傅有淮的手,解释道:

“我是说,把他的手给我,我给他包扎一下。”

余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紧紧攥着傅有淮的手,于是故作嫌恶地把手甩开,眼神鄙夷地说道:

“我就说什么东西,跟猪蹄一样。”

周梧半蹲在地,抓起傅有淮的手,看起来在默不作声地一圈一圈缠纱布,其实憋笑憋得嘴唇都快咬烂了。

他知道此时他要是敢笑一声,那余越今天就能让他的手成为猪蹄。

果真是一个师父一个徒弟。

刚才救余越的时候,傅有淮也是这样。

“他这是什么伤口?”余越好奇道。

纱布刚缠好,血点就渗了出来,随即迅速蔓延成片,浸湿整块纱布。

“照这个样子下去,他有再多的血也不够流。”余越说道。

周梧只顾着一遍又一遍地换纱布,并不回答余越。

“师兄,他是怎么受得伤?”

“师兄?”

“师兄你怎么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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