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流明宗诸位长老齐聚议事厅,众长老规划清理侵天区域。
流明宗算着掌门一共有八位长老,若是平分八个方位,每人管理一个方位是刚刚好的。
就在其他人都认为如此可行时,莲慈长老提出了异议:“这不公平。华茂主修医药,云归身负重伤,沉海…怕还不如弟子能打,南楼不能说话不代表她就该拖着不便的身体管理和好人多的区域。”
云归长老砰的一声把桌子拍出一个窟窿,指着莲慈长老破口大骂,她已经看莲慈长老顶着一副圣母嘴脸扎人心窝子的行为不爽很多年了。
云归长老把莲慈长老骂的毫无还口之力,莲慈长老拿着手帕假惺惺的掉眼泪,一句一个不怪云归,她只是受伤心情不好,把云归长老恶心的要死。
副掌门正临无奈出口打断这场闹剧,又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商定划分为东南西北四片区域,每两个长老管理一片区域。
正临南楼管南方,封尘云归管西方,莲慈华茂管北方,谷危沉海管东方。
临散场,华茂似是无意的自言自语,却是清晰的落到了每个人耳中:“都知道有些人能力配不上位置,怎么有些人自己认不清呢,厚着脸皮占着位子还不如趁早挪开让给能干的人。”
“也有些人做尽了龌龊事还自诩正道君子,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沉海长老随口附和,在华茂淬了毒般的目光中离开了议事厅。
栖幽峰只有三人,而谷危长老的振声峰却有数千名弟子。为方便商讨,在谷危长老的提议下沉海长老与年岁岁搬到了振声峰。谷危长老给沉海长老找了间宽敞的客房,而年岁岁则是被安排到了弟子宿舍。
弟子宿舍是大通铺,年岁岁被安排到了与另外七人同住。
本来年岁岁对她的临时室友还有些期待,但真正见到后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因为她们对年岁岁的称呼是废物长老教出来的好徒弟。
年岁岁初来乍到打算先不与说话的人计较。却不料那七人越发过分,说出的话越来越没有边际,最后甚至讨论起年岁岁是不是想上位。
这间屋子住的都是谷危长老精心栽培的入室弟子,若动起手来年岁岁一个聚灵对打六个元婴和一个还虚并不上算。
年岁岁忍着火气坐到自己的床位上打坐,不去听几人的碎嘴子。
但几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给年岁岁找不自在,故意打开门跑到门外大喊:“哎呦,姐妹们快来看看这不要脸的货色,默认要爬上废物长老的床了,哈哈哈哈…”
真的有人闻言朝着这边的门口聚了过来。
年岁岁坐不住了,想要与带头的女子理论一番,谁知不等她上前,带头的女子就被无形的手抓着脖子朝一边飞了过去。
走廊的一侧,沉海长老温和地问身边的谷危长老:“还要吗?”
谷危长老面色复杂的摇摇头,沉海长老握着女子脖子的手轻轻一掰,女子瞬间就停止挣扎,垂下头没了生息。
原本有些吵闹的走廊变得落针可闻。
沉海长老又举起手,指向除领头女子外闹的最凶的一个:“那这个呢?”
谷危长老再次摇头。女子的身体瞬间一软,倒在了地上。
走廊里剩下的人满脸惊愕。想逃走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像是被定住一般。
另外一个跟着闹的女子看着死在面前的两个室友吓得浑身颤抖,满脸苍白,口不择言:“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好意思和女儿家动手…”
沉海长老像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把双手附在了谷危长老的双手上。就在女子以为要逃过一劫时,沉海歪头看了她一眼,女子瞬间被石化。
“自己这么废物,怎么好意思说我废物的。”沉海长老哑然失笑。
谷危长老怕沉海长老再动手,赶紧出声让余下的弟子道歉。脚上的限制似乎被解除,众人全体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倚在门框上冷眼看着门外一切的年岁岁慢慢朝着沉海长老走了过来,保持一定的距离深深行了一礼。
沉海长老从袖子中掏出一把纸符,递到年岁岁手中后与谷危长老离开了这里。
两位长老走后许久,众人才敢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慌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
走廊里,只剩下年岁岁和两具尸体一尊石像。
整齐的黄色纸符上画着流畅的红色纹路,中间被一条白色的纸带缠绕着。
拉开纸带,上面有一行瘦劲的字迹:不灭之下皆为血水。
年岁岁看向了不远处带头女子的尸体,抽出一张纸符,贴在她的尸身上后站到远处,心中倒数五个数。
倒数结束,女子的尸体向四周炸开,炸成了一滩血水。
年岁岁用手指轻轻抹去溅到脸上的血,面无表情的把剩下的纸符放进了储物戒中。
再次回到宿舍,余下的四人不敢再说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