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岁抬头见漫天的石块,赶紧拉着门朝长老躲闪。
谁知门朝长老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年岁岁竟没有拉动他。
年岁岁惊慌的回头看去,发现门朝长老一手举起得有一个小型湖泊的水量在空中翻涌,掉落的巨石尽数落入水中,随着水流的涌动而漂流。
土煞侵天见自己的巨石都被接住了愤怒的咆哮,加快了鼓掌的速度。
瞬间年岁岁与门朝长老就被土牢围了起来,门朝长老举着的小湖泊因石块的加入体积越来越大,到了遮天蔽日的底部。
土煞侵天忽然停下了鼓掌,抬起手捶地。
就在土煞侵天锤出的岩刺将要蔓延到岩牢之下时,门朝长老单手提起年岁岁的衣领纵身跳上岩牢壁上,高举的手把水与石块一同向土煞侵天扔去。
水流的到处都是,石块全部砸在了土煞侵天的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山剧烈的晃动,土煞侵天身上的岩石一点点浮到了半空中,土煞侵天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
“应十娘,接住你主子,带着她飞高一点!”门朝长老忽然朝着飞在天上的应十娘大喊,用力把年岁岁扔上了天。
年岁岁尖叫一声,瞬间被应十娘的爪子牢牢抓住。
“他要以水击石吗?这也太冒险了。”观影格外封尘长老敛眉。
年岁岁被带到高空,地面上只剩门朝长老与土煞侵天。
刚刚砸到地面上的水开始从土地里飞出来,潺潺流水一点点聚成巨大的法阵图案,不断有水珠伴着薄薄的水雾向上冒出。
土煞侵天再次朝着门朝长老的方向捶地,谁知这次它捶出的地刺都是软塌塌的烂泥。
“爷请你喝点水吧。”
法阵停止转动,洁白的水雾喷涌而上,再也看不见法阵上的人影。
姑获看着冲天而上的水雾柱,赶紧带着年岁岁朝着旁边飞去。
下面的潮水缠绕水雾而上,待完全包裹住水雾,一并向法阵中央灌去。水的声音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凶,远在议事厅的长老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当冲天的水柱落下后,场上只剩下了门朝长老一人与湿透了的土地,土煞侵天尸骨无存。
姑获鸟见门朝长老施法结束,把年岁岁放到了地上。姑获鸟刚松爪,年岁岁的小腿就整根陷进了泥泞里。
“别动,我去拉你。”门朝长老放大了传信牌,踩在脚底下,朝着年岁岁飞去,把年岁岁拉了上来。
年岁岁站在传信牌上看着自己沾满泥的衣服,觉得丢人极了。
门朝长老直接把年岁岁送到了栖幽峰换衣服,自己回了议事厅。
换好衣服,年岁岁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床上。
“鸭鸭,我感觉我被耍了。想了半天方法对付侵天,最后人家一个阵法下去,侵天尸骨无存。”年岁岁沮丧的看着应十娘。
应十娘化作了女子模样,坐在年岁岁身边轻声安慰:“若你没有砍断它的双腿,它怎么可能老实的待在阵法里被水撑烂,浸透成泥巴。”
传信牌吱吱吱响了起来,年岁岁看了一眼,再次奔向了议事厅。
沉海长老与门朝长老在议事厅的座位是挨着的。
原本门朝长老正在和其他长老聊着刚才的法阵,谁知聊着聊他忽然就不说话了,生气的拽着沉海长老的衣领,拳头紧握,一副随时要打沉海长老一顿的模样。
若是沉海长老服个软其他人还能劝劝架,可他偏要歪头笑着挑衅,并且是没人知道他们在用脑子说什么,只知道门朝长老越来越生气。
年岁岁到议事厅的时候,门朝长老正高举着拳头,随时可能打下去。
年岁岁其实到了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为了不被其他人打扰,门朝长老设了结界,其他人被挡在外面根本进不去。
门朝长老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沉海长老的表情越发挑衅,二人对峙了半天门朝长老才愤愤不平的松开了揪着沉海长老的手。
门朝长老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恼火打开了结界,拉过年岁岁的手不耐烦的递给她一个苹果大的麻布袋子,然后恶狠狠指着沉海长老警告道:“你最好少威胁我,别逼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沉海长老点点头,转头又笑出了声,明显的没把门朝长老的话放在心上。
门朝长老气的浑身颤抖,拂袖离开了议事厅。
门朝长老走后年岁岁赶紧凑到沉海长老的身边,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沉海长老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刚刚门朝长老放在她手里的小袋子,从椅子上起来,带她离开议事厅,回到了栖幽峰。
到了栖幽峰,沉海长老拿过了年岁岁手中的袋子,让年岁岁摊开手,年岁岁听话的照做。
沉海长老解开袋子看了几眼,就将袋子扣在年岁岁的手上,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