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没好脸色的瞥他一眼:“怕鬼还有理由吗?”
鬼又恐怖又吓人,谁不怕?
无聊!
她白他一眼,抓紧秋水流的手,警惕地打量着周身阴森森的白骨堆。
“这里得死了多少人啊?”
秋水流淡淡扫视一眼,瞧见白骨之中夹杂着旗帜的碎片,推测道:“此地是陈国与绥国的交界处,之前两国交战,死伤之数,数以万计。”
张守恪也瞧见了熟悉又残破的军旗与战袍,他脸色一变,冲进白骨堆中,扒拉出张家的战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风习习看着他手上的破旗子,不解地看向秋水流。
秋水流捏捏她的手,低声告诉她,那是绥国镇国将军张氏的军旗。
张守恪一把将战旗揣进胸里,把火把往地上一插,又着急忙慌地扒着周边的白骨,不过片刻,又找到几枚破碎陈旧的令牌。
“这么会这样?焦伊之战的主场明明在伊水,据这里几百里,他们、他们的尸首怎么会在这?”
见他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风习习下意识看向秋水流:“他怎么了?”
秋水流敛敛眉,扬眸望向那座诡怪之域,语气深沉:“进去就知道了。”
张守恪似是被他清冷的声音惊回了神,擦擦濡湿的眼睛,收起拣出来的令牌与旗帜,拔起火把,从地上爬起,死死盯向不远处的鬼域:“一定是这些鬼怪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