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看你还在修养,就不想打扰你。”
但当王徽之展信,读完信后,一下惊怒至极,突兀的从连榻上站起身,全然忘了一旁的王献之:“好一个王蓝田。”
当他察觉到不对时,再想圆过去已是不能,在王献之的注视下,他也只得不再瞒着,将信递给了他。
看过信,王献之“啪”得一声将信重重放在连榻上的榻桌上:“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一看王徽之之前遮遮掩掩的样子,要说他没参与此事,王献之是不会相信的,他瞒着这个事不说,这次是小妹被害受伤,下次要是出了什么更严重的情况,那时让他如何面对那一消息?
王献之下了连榻,背手踱步,眉头紧皱,终是下了决定:“明日我就启程,去把小妹带回来。”
王徽之赶忙拦在他身前:“子敬,你等一下看过小妹之前来信再决定。”
王徽之转身取来了一沓徽音之前寄来的信件,王献之看了满眼坚定的王献之,抿了抿嘴,还是转身坐回去,一封封看了过去。
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单是看着信中徽音对日常的描述,他就能感到她心中的开心。
王徽之在他旁边坐下:“我们多久没有见到这么开心的小妹了?这次她去会稽郡两年,再归来就会议亲了,在那之前,我想让她回归最开始的无忧无虑。”
王献之放下信纸,眉眼柔和了不少,不再说将徽音带回来一事:“两年之期,不可再多。兄长,明日开始就劳烦你启程去一趟会稽,去看看小妹的伤势,尽快来信。”
王徽之有苦难言,得,这下他连日常偷闲的乐趣都要被夺去了。
王献之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王徽之不解,这还没到平常他离去的时间。
王献之只好解释一下:“这王蓝田既然敢做这事,他当然要得到他‘应得的回报’,我先行去处理此事。”
不再多言,王献之离开了此处。
王凝之那边将信寄出后,放下心来,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找个人去代替他和谢道韫相看,他在一旁可以好好观察一下她。
说到人选,既然小妹在这里,那他可以先去问问她有什么人推荐。
既已决定,他在第二日就等在学堂外,等小妹下课。
远远看见小妹身影,他就走上前,也看见她身旁还有一个人,生得一副仪表不凡、气宇轩昂的样子。
王凝之心想那人应该就是小妹说的她的友人,当真是不错,观他仪态气度,就知不会差到哪里去,也是因为听小妹说他还救了她、同时处理好了王蓝田一事,心里生出几分欣赏和好感。
他走近两人,向马文才颔首一笑:“琅琊王氏,王凝之,也是徽音兄长,幸会。”
马文才端正回了礼,王凝之让他不必多礼后,唤走徽音,二人寻了一处石桌坐下。
王凝之将自己目的说出:“小妹,你在这里可认识什么品貌俱佳的人?我准备找一个人代替我去相看,我在一旁就可以观察一下。”
说到品貌俱佳,徽音只能想到马文才:“叔平阿兄,你说品貌俱佳,我只能想到文才兄。”
回想起马文才的形象,王凝之很是认同,但他是学子,若让他假扮自己,肯定会一下就被谢道韫识破:“罢了,学子不可以,我还是去寻陈子俊帮我寻一个书院外的人吧,小妹,不久就是我和谢道韫的相看,你要去吗?你也可以将你友人一同带来,他既然救了你,他就如同我们家人。”
徽音想了一下,若是到时候看不对眼,或是被谢道韫识破时,她还可以帮衬一下,就很是爽快的答应了,至于马文才去不去,她还得问一下他。
见徽音答应下来后,王凝之将地址、时间告诉了她,端午节时在会稽郡郡治的京华客栈。
二人交谈几句后,王凝之就去寻陈夫子了,徽音也回了屋。
进门时,她看见马文才正在擦拭他的弓,想了一下,还是直接问出口:“文才兄,端午佳节,你可有安排?”
马文才心里一下有些紧张,难道她准备约他端午同过?他心下开心,展颜回答:“没有。”
徽音听他没有安排,就将端午相看一事告诉他了,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
马文才听到原来不是他们二人过,而是去参加她兄长的相看,有些失落,但终究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端午节,就没有拒绝:“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距离端午还有一段时间,书院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得平静。
王蓝田得知调查一事是由谢道韫牵头之后,记恨上了她,想着要将她在他之前赶离书院,在偶然跟踪她的时候,得了一张似乎是梁山伯写给谢道韫的情诗,学子恋上女先生,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将这张纸贴在了公告栏上,这事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目光。
王蓝田站在台阶上,一句句念了出来:“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