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夫妻俩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可你.....不要我了.......”
谢恒在一刻卸下所有防备,“陈匪照,我们不闹了,可以吗?”
*
裴诃被迫想起成亲那夜的事。
难为谢恒还记得那么清楚。
只是他想的是当初甜蜜,她想的却是和婚后日子的对比,心里更显难受,决绝道,“不能,我们不合适。”
“合适!等我解决完大宛的事,就能除掉谢致,和你回去。”
他要解决什么事?
一瞬间,裴诃想起她今夜的遭遇,心中大怒,抬腿踹向谢恒,摁住他受伤的右手意图让他松开自己。
血流不止,谢恒笑,“你也学会用这种法子了。”
“你做了什么,追捕我的人和你有关?”
“是有关。”
“到底怎么回事!”
谢恒不语,裴诃便又道,“谢恒!你又.....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什么事?这时,谢恒的脸上出现茫然。
“原来....你没恢复所有记忆吗?”
裴诃心里了然,忽然扯开嘴角,轻声道,“你谢五公子贩卖人口、出售禁药,以为一直瞒着我,我就永远都不知道吗?”
于是谢恒从这一刻开始慌张!他确实还丢失着记忆,现阶段只想起和她的相识和成亲,将所有不愉快的事抹杀。
“陈匪照....”念她名字。
“滚开!”
谢恒思索他们和离的原因,陈匪照行医救人,他却干着杀人的事,确实会吵架。
低头道,“是我错了,我不那样了。”
“这不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谢恒,我们已经和离。”裴诃眼神很冷。
“我没答应。”
“放妻书上有你的签字。”
“我根本没看到它!”
“那又怎样,夫出外三年不归,妻可改嫁。谢恒,我们虽只分开两年,但你忘了,对外,我已经死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不可以!”谢恒血淋淋的手死死握住裴诃——逼迫她五指张开,非要和她相扣!“我说了不准走,我这辈子只会动心一次,娶一次亲,有一个妻子!”
可你要的是陈匪照,我早不是她了。
裴诃没开口,静静看着他。
于是有人痛不欲生。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要做些什么?两年!你知道我以为你死了,看到你骨灰时有多难过吗?陈匪照.....从很久前我就想问,为什么你接受不了?我是害死了很多人,但谢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得活下来!”
同样的话裴诃也说过,她不是谢恒,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谢家,不能理解他的苦楚。
但话又说回来,他真的迫不得已吗?
两人记忆根本不在一条时间线上,裴诃看着对方,在她提出和离后谢恒失控了,因而她才会假死逼他。
如今他们二人分开两年,他也忘了她两年——怎么还死缠烂打?!
清清嗓子,正要开口。
他却道,“换做你是我,我可以接受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满手鲜血。为什么你不可以?!你是否.....”
声音变轻——在囚禁她的那段时间里,谢恒开始不自信,想她是否....没有那么爱他。
而对此,有人心有灵犀道,“不爱了。”
“早在两年前就不.....”
没能说完,被他堵住嘴。
谢恒失血很严重,半张床上都是红色,这妓院的床褥也是大红,两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跌落到床上,尽是荒唐。
谢恒跪在裴诃两旁,疯了似的将手上的血抹到她脸上。
裴诃故意在他面前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又大怒,低头咬破嘴唇,将自己的血抹在她唇上。
裴诃的牙齿、舌头、身上都是血。
偏偏她又皮肤青白,满头乌发。
“放开我!”
谢恒不语,摁着她喉咙耸动。
觉得好渴,低头去亲她瞪着自己的眼睛,让每一滴血都流进她眼睛里。
要她难受,和他一样。
可陈匪照像一场烈火,那些血是落在上面的油,烧得他魂肉俱裂!
“我在那两年里,想过很多次找到你后会发生什么。我没有记忆,想过我们之前有可能是不欢而散,但不确定。这次来到大宛,既有欢喜又有期待。”
“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家里的长辈和下人不尊重你,陈匪照,我.....”
“别说了!”裴诃觉得他像是在带她重温当年苦楚。
外面,传来鼓声——沉稳,不重,每一下都落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