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怎么都会发出一点声音啊，出什么事了？
陈匪照勉强着撑起身子，捂着腹部佝偻着要下床，这时，终于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好像来到门前。
“师傅，我和李大夫说过了，这几日您会在家休息，先不和他一起炼药。”
“嗯....”她应了声。
“我能进来吗？”
“好.....”
她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柜子，昨夜睡前将窗户关紧，这会儿好几个时辰过去，房间有些闷了。
他走进来，手里端着碗东西，视线没有第一时间放到她身上，放下碗便过去开窗。
而这一行为，让陈匪照想起了她娘亲。
总是要她把房间的窗打开，好通风。
陈匪照坐在床上，扫了眼春渡放在一旁柜子上的木碗，黑乎乎的，是药吗？
她问出声，看到背对着她的少年点头。
站在窗台前好半晌都不转过身来。“你怎么呆站在那儿？”
“您.....衣服没弄好.....”
陈匪照疑惑地低头看去——见到她身上仅有一件白色的里衣，衣领大开。
连忙用被褥裹好身体，“好了。”
“这是坤草煲的水，您把它喝了吧，”春渡总算转过身来，到她身边。
“坤草？”她睁大眼，“你知道我....我月事来了？”
“以前住在一块儿那么久，哪能不知道，”他说着探过身来，握住她的手臂，让她去探自己的额头。
“还热吗？”春渡问。
陈匪照点头。
“我来施针？”
“好。”
于是春渡搬了个凳子过来，在她床边坐下，为她把脉施针。
房里很安静。陈匪照见他挽起衣袖，露出一段手臂，记得很多年前在大宛捡到他那会儿，春渡还瘦得跟柴似的，现在倒....
“你好像变壮了？”
春渡一僵，“嗯。”
“练武练的吗？”
“嗯.....”
他没好意思和师傅说他是见谢恒身材高大，特地往他那边靠拢。
“你这年纪确实还在长身体.....最近天冷又频频下雨，家里有囤粮食吗，要不要出去买，”陈匪照好像因为生病，东想西想的，担忧起春渡跟着她会不会吃不饱。
春渡没怎么回应，顾着按耐住心里的躁动。
他瞥见陈匪照微微发红的手心，心想握住它的话会有多暖和，底下自己的右脚碰到被陈匪照脱下的布鞋。他没低头去看，施完针后看着她喝完一碗草药，起身从自己房间里拿来一个枕头，方便陈匪照更好地靠坐在床上，顺便帮她理好身上盖着的被褥。
而在这一过程中，他摸到了她的脚。
隔着两床被子，只能朦胧摸到个形状，软软的。
端着碗同手同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