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这件上衣,好气啊,”她看着领口留下的圆形水印,用力蹭了两下,嘟囔着抱怨,“这种天气好讨厌啊,雪糕都融化得这么快。”这会儿正值酷暑,室外已经热到走两步衣服都会湿透,室内虽然开了空调,但根本不会延缓雪糕融化的速度。
“雪糕能洗掉的,”他安慰说,“先擦掉你身上的,干了会很粘。”
“好讨厌。”她拿着手帕去擦领口边上沾到雪糕的地方,一用力就蹭红了一片。
泽村大地的视线一直跟着她的动作在动,在她泛红的胸脯上,伴随着慢慢变得紧迫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变得有些沉默,也有些困惑,他们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认识了一次,眼下的他们正在逐步脱离旧有的印象。
他突然想起他们小时候在院子里种的花,幼儿园发给他们的种子,让他们在放假的时候写一篇栽培日记,当时种完其实就忘掉了,日记还是抄的她的。后来有一天,他从家门口路过,就这么不留意地看了一眼,看见种子一早破土而出。枝叶抻长了腰在院子里不依不挠地摆动,花苞底下透着一层极浅的青色,眨眼间就到了正要开放的时候。
那朵花的花苞是浅粉色的,和她的皮肤颜色很像。
他想到这,愣了一下,在她发现自己的异样之前,匆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色。
装作不经意,猛喝了一大口水。
“你做完了吗?”她突然回过头问他。
他被呛了两口,胡乱擦了一把脸才说:“快……快了。”
“你刚刚是不是走神了?”藤井桃皱起鼻子,看着他,略带怀疑。
“绝对没有!”因为答得相当干脆,所以成功糊弄了过去。
“你今天好奇怪,”藤井桃接过他手边写完的部分习题,“是因为没有办法出去练球吗?”她炫耀似的挑了挑眉,“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吧?”
“如果说是你耍赖的心情的话,那是没有的。”
她一听当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结果反而被他用大腿压住了伸过去的小腿。她试着动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掰不过泽村大地的力气。而且他身上热哄哄的,贴在她小腿皮肤上,让她感觉很怪,下意识开始闹小脾气,“我要跟阿姨告状,说你又欺负我。”
泽村大地被她的表情逗得直笑,“这种招数对小学生才有效啊,桃子。”
“我才不管。”她又动了两下,突然发现自己踩在他大腿上用劲时,他会变得浑身僵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又试着踩了两下。
不等她变本加厉,他已经松开了她,面色复杂地说:“我……有点事,你先改题。”说着就用一种怪异的姿态起身往外走。
她没回头,只是说:“去洗手间就去洗手间嘛,干嘛遮遮掩掩。”
泽村大地什么也没说,离开房间的背影堪称落荒而逃。
他回到房间时,她依旧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在看他写过的习题。他站着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的头顶,头发分着一条模糊的线,慢慢延伸到她脖颈。被衣服遮住晒不到太阳的地方依旧是白得像打发后的奶油,细腻又干净。她的短衫很薄,贴着她手臂肩膀走下来,发育期的身体饱满又丰盈,那蓬勃的,充斥着不安分的荷尔蒙的身体在单薄的布料下散发着馥郁的气息。
“你果然走神了!”她还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骤然开口,吓得他肩膀缩了一下,连忙收拾自己的脸色,“你都没有认真看题目,”她仰起头盯着一脸慌张的泽村大地,指着习题说,“错这么简单的题。”
“看……看错了吧。”他捏了一下自己发热的耳朵,匆匆看了一眼说。
“那就仔细重看一次,”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一个词一个词读出来,要是再错这种题目,你整个周末都别想再出去打球了。”
紧挨着她肩膀坐下,她身上那股凉丝丝的甜味变得更清楚。他磕磕绊绊地读着,她的存在感伴随着气味地飘散开,而愈发强烈。
“这里,再读一次。”她又靠近了一点,脸侧露出一点微弱的红色耳垂。
他呼吸一紧,连忙收回视线低头提起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练习册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呼吸声太平缓的缘故,他跟着她的节奏慢慢冷静了下来。四周乱七八糟的声音渐渐下去,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嗡嗡声慢慢填充进房间每个角落,她身上那股若隐似现的甜味则满满填满他整个胸膛。
第二次的正确率很漂亮,她在改题时眉毛都扬高了不少,“真了不起。”她笑眯眯地抓过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奖励大地一朵小红花。”
藤井桃拿着红色签字笔在他手掌心里画了朵笔画简单的花,刮得他掌心起了一阵微弱的刺感,这股怪异的感觉顺着手臂一直延伸到身体中央,仿佛她的笔尖落在了胸口某处的皮肤上。
“喔,大地的手掌好大哦。”她画完注意力又跑偏了,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