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禁地。”
“好!”
这些才半个月?!李莫寻握拳,突然对杂役这件工作充满了热情,并诚心感激他的前雇主。
因为禁制通行令只有一块,顾秋觉将他领到山脚一处小屋后,便将令牌转交给他。这间屋子是供看守门派禁地的杂役居住,而原先住在这里的顾秋觉之后会搬到东面的药王峰,协助灵兽饲养。
“平日你就待在这,每天定时去膳堂领取饭菜,放在山顶那处围篱门外就行。因为指定你来此担任杂役的王长老闭关了,我只能按照经验告诉你规定,一般来说,禁地不能踏入、不许接近──不过,那围篱周围有很强的阵法禁制,至少要数名长老才能开启,想进也进不去。况且山顶除了那道裂缝和大洞外光秃一片,你大概也不会想踏入吧……”
“不许接近?裂缝?”李莫寻一顿,蓦地觉出几丝不对,巧妙问道,“那假如有人溜进去怎么办?我不会发现啊。”
“这就不归我们管了。据说,真正的禁地有另外的人看守。”
李莫寻:“你见过那个人吗?”
“我来玄明帮忙至今,还从来没见过,总之门派禁地,别涉入太多。”顾秋觉说道,递给他几张黄符,“如果要找我,就撕开符纸,我事先灌注过灵力,符纸一破损我就会收到通知。”
“明白了。”
与顾秋觉告别,李莫寻满怀对新生活的期待,在小屋里绕了几圈,才刚想赞美一句对比他以前住的地方,这里简直精致的堪比楼阁,包袱都没放下,眼前便猛地一黑,再睁眼时,只见遮天蔽日的巨大桃树灼灼盛开,脑袋一转,楼阁玉宇没了,又变成闻澄秋那间破屋子。
李莫寻:“……”
说好的禁制呢?!
李莫寻嘴角抽搐,恶狠狠地瞪了眼那间破屋,开始满山头地寻找最有可能把他嗖的一下弄到这里来的某人。
出乎他意料的,闻澄秋没躲没跑,就在桃树另一头,蹲坐在做工粗糙的小凳子上,外袍袖子在臂上卷成一团,下摆随意地塞进腰带固定,正对着个大盆,吭哧吭哧的卖力搓洗一块布。
察觉李莫寻的脚步声,闻澄秋抬头,神情惊讶:“怎么,你还在啊!”
“不是你把我拉上来的?”李莫寻问,一边观察着桃树。
高大茂密的桃树枝间,零星挂了不少布料,全都湿淋淋皱巴巴的,看着倒是干净,显然刚洗过,然而李莫寻凑近一看,才惊觉这全都是衣物,包含了外袍、内衫和长裤等等,全都晾的像腌菜,沾满花瓣,跟盛开的桃花混作一团。
“怎么拉?我没有灵力啊!在玄明这里,随便找个练气的灵力都比我强。”闻澄秋耸肩。
李莫寻不信他这鬼话,自顾自绕着桃树转了半圈,看着这清奇的晒衣方式。刚打算嘲笑闻澄秋几句,怀里的小锦囊碰巧传来灵石碰撞声,这清脆悦耳的声音霎时让李莫寻记起他的职责,于是他开口便成了:“我说你衣服不是这样晒的。”
“哦,不然怎么晒?”
“你等会。”李莫寻想了想,干脆直接以行动表示。
闻澄秋眨眼,甩干手上的水渍,抬脚跟上走进她屋里的李莫寻。
这整座山头统共也没多大,就这么一间屋子,还破败的四壁漏风、门扇摇晃,令人兴不起半分私人领域的意识。李莫寻问都不问,直接踏进屋里在那堆杂物东翻西找,闻澄秋跟在他身后,摇头晃脑地看他打算干嘛,就听这位初来乍到的少年嘟囔着“这堆东西有没有整理过啊”、“呸呸,吃了一嘴灰”,最终从杂物堆角落艰难地拔出了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棍。
那根长棍约莫两、三尺长,算上用布巾裹着的一头,比闻澄秋还高了几分,更遑论十岁的李莫寻。他提着那根长棍相当磕手,但神情很满意,几步来到桃树下,踩着闻澄秋那张小凳子,将长棍横放在枝头,并拿了件晒成榨菜的衣衫挂好。
他左右打量一番,接着满意地点头。
闻澄秋看出来了:“晒衣杆?”
“对。这根棍子可以用吗?”李莫寻迟来地礼节性征询原主意见。
“可以啊,长了几百年灰尘后还能派上用途,‘这根棍子’也会高兴的。”
闻澄秋抬手,摸了摸棍身上磨损到近乎于无的精致刻纹:“你拿这柄矛……这根晒衣棍很轻松嘛,看不出来力气挺大啊!这臂力,啧啧啧。”
掂着脚把所有衣服取下,准备抖开重新晒好的李莫寻抽空瞥他一眼,满脸莫名:“一根棍子能有多重?不过这晒衣棍轻的像根羽毛,该不会被扔在角落不管,早被虫子蛀空了吧。”
闻言闻澄秋一愣,眼神微闪,望着李莫寻忙碌的小身影。
不自然的静默令李莫寻转头,闻澄秋盯了他半晌,咧嘴笑了笑:“别担心,这可不是木头。你说你叫李莫寻?名字挺有意思的吗?”
“怎么?”
“没事。”
闻澄秋睁着一双诚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