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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2 / 3)

真程度让他又笑了起来。

“我很可笑吗?”她指指自己,“不然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她没有收到有求必应的库尔图瓦的回复。

十二月的气温其实不算很低,但由于这一周都阴雨连绵,湿气与低温双重打击下,人体的关节会很难受。而海伦又经常在阴雨天精神萎靡,今天是个例外。

作为最早来吃饭的两个人,拥有的选择权远超同龄人了。

当然都是能够让他们的身体强壮、但是口感完全无法保证的食物,海伦预料到它们进入口中时的味道,对味蕾似乎没有那么友好。

她安静地进食,而对面的库尔图瓦正在侃侃而谈。

比如问她喜欢哪支球队,年幼起就是纯白死忠的男生喋喋不休,说那支远在马德里的足球俱乐部怎么样。海伦好像在听他讲话,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

与一个可能根本不喜欢足球的人聊这些问题、这种话题,她善意与懵懂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反应。

手中的叉子突然不知为何停滞,库尔图瓦的一只手撑住脸,浮现出一种打量的神情:“你是不是并不喜欢?”

他的眼睛很漂亮。

也很危险。

海伦与同龄人的交往不算多,她是个话都很少的人,更不要提心情比英语老师的穿搭变换还快的青少年。一句话,一个语气,另一段友情,都能让这些神经纤细的人轻易理智断裂。要不是他们的未来是成为球员,否则早就成为下午就能喝得烂醉的teenager。

“什么?”她皱眉,不想去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很清楚他实际的意思,却麻痹自己不去深思——她不在乎。

“我。”但是一瞬间转变的情绪又令她措手不及,刚才还像上位者仔细观察她的人摇身一变为柔软脆弱的、需要他人关心的小可怜。与此同时,嘲讽的笑容很快出现,她强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点头:“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心碎了,不过你应该不想让我这样的。”

她抿嘴后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神态。及肩的米黄头发轻而易举地能够树立一道屏障,她总能将自己树立于不败之地。

作为一个高傲、自负、冷漠的讨厌鬼。

“我认为,你应该主动跟大家说说话,比如。”他再次使用同样的招数,似乎在验证这招对海伦的可行性。然而她没有耐心进行无意义的过家家游戏,这个人的出现极大影响了她的社交能力——准确来说是她自己定义的社交——虽然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令她警铃大作的是,她找不到应对方案,这对于一个极其喜欢计划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而他又非常可能变成毒蛇一般,不厌其烦地围在她身边,直到令猎物窒息而死。

海伦终于按捺不住,端起餐盘,目光极为真挚:“有找我的时间你大可以去训练,没有人喜欢没有成绩的运动员。”说完她转身离去,重新拉紧衣服拉链。

寒冷总是让人类的思维凝固。

这一次库尔图瓦听从她的话,没有出现。与此同时,海伦孤独的身影重新回归,直到临近圣诞节的一个夜晚。

“你他妈才是应该滚出去的那个!”

“你是在对你的父亲说话吗?!”

过于凌乱的客厅,妈妈费尽心力做的晚餐此刻正胡乱堆在木地板上,果酱糊了好大一块污渍,英国女士正坐在沙发上哭泣,一副饱受痛苦的样子。

这便是海伦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场景,她一时气血上头,与自己的生父对骂起来。今年三十四岁的男人却看上去有六十岁,酒蒙子的外表与混沌愚蠢的大脑组成了她面前这个于家庭和社会来说都毫无益处的人类。老米尔顿听到女儿竟然敢骂她的父亲,更是气得胸闷气短。海伦见状变本加厉,一副势必要把他气进坟墓里去的架势。本来下午的训练就不堪人意——她是饿着肚子回家的,希冀得到家庭的关怀与温暖。这两个小要求通常会被艾米丽满足,甚至能收获更多。

“别太生气了,我亲爱的。”她的妈妈拽着海伦来到厨房,有点手足无措。她刚把丈夫打发进卧室睡觉,努力维护父女关系,却不知道于事无补。“你爸爸就那样了,而且…他还是你的父亲…”

被母亲背刺的痛苦牢牢占据上风,冲淡了愤怒。她想再次发作,可是看到她泛红的双手与凹陷的眼窝,海伦只是发脾气道:“他不是我的父亲!”

“海伦……”

怯懦的声音令她心烦意乱,海伦推开母亲的手:“我出去散心。”并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避免听见母亲的絮絮叨叨。

尽管妈妈一清二楚,无非是对婚姻感到迷茫,从爱女这里只能收获受伤,自己拼尽全力缝补家庭裂缝却毫无用处等等。

天已经黑了,路灯亮着,由于是冬季,基本见不到人影。

远远望去她的家,客厅的灯还开着,可是只能让她痛苦不堪。海伦决定去附近的公园散心小坐,尽快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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