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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2 / 3)

将来,能得遇良人,幸福一生,他便无憾了!

白黎叹气,明白他所想,也没再去强求什么。

临走前,还是多嘴地提了一句:“我觉得,以明溪对你的用情至深,你还是找机会当面与她说清楚比较好”

程仲严看着白黎离去的身影,若有深思。

白黎这边刚出书房,小丫鬟就匆匆走了过来,着急求见他们家郎君,不多时,长风便让她进去了。

“见过郎君”香竹疾步至跟前,扶礼如实禀告:“少夫人醒了,听闻老太爷已出殡,难过的默默掉泪,秋兰姐姐怕少夫人刚醒哭坏身子,叫奴婢过来请您去看看”

程仲严闻言,不着痕迹地收了桌上的书信揣入怀中,转身去了西苑。

秋兰见郎君到来,苦着不知如何安慰她家少夫人的脸如遇救星,赶紧给她家郎君让了位置。

程仲严见人躺在床上,小脸侧过去,垂着的眼角还有泪痕不断淌下。

叹口气,轻轻为她擦去,柔声安慰:“轻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沈轻听得这熟悉的声音,眼睛闭得更紧,眼泪流的更凶了。

心里难过的紧,眼泪收都收不住,就像伤心难过的孩童,本来要忍住了,听到亲近之人到来,那难过的情绪立刻喷涌而出。她不知她的难过到底为的哪般?许是哭她命运的多舛,或是透过老太爷的离世,想到了亲人离世时的悲痛,那种抓都抓不住的无助,将现世爷奶离世时哭不出一滴眼泪的苦也一并哭了出来。

程仲严见人哭得更凶了,挥退屋内众人,默默凝视床上的人儿许久,也疲倦地自己蹲坐到地上,靠在床边默默闭着眼陪着。

眼角渐渐湿润,他也累得很,他心里的悲痛不比谁少,他也想弯下腰低下头痛哭一场,哪怕醉生梦死一场,也总比清醒着痛苦来得好。可他现在是程府的天,他不能哭,更不能恣意地撇下一切不管,所以哪怕悲痛万分、心如刀绞,他也必须挺直脊梁把这个家撑起来。

两个悲痛之人,虽近在咫尺,却各自悲伤,不知如何相互抚慰。

对一个带伤刚醒之人而言,如此悲怆,是极为劳神伤身的,还是憋着苦闷的哭法,更要不得。

抽抽噎噎良久,沈轻哭得头疼得紧,止了眼泪渐渐平复,再睁眼时,侧过头看到靠在床边仰面闭眼之人,俊美的脸上还有一丝泪光。

哎~光顾着自己伤怀了,忘了这一位其实比自己还要难。

他应该比自己还要痛苦吧,承受这诸多的悲痛,还要强撑着,也是苦了他。

自己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说,给不了人家任何助力,哭过了,还是别给他制造麻烦了。免得还要让他劳心,看他疲倦的面容,也是累的。

沈轻见他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一般,动了动,想把被角拉去给他盖一盖。

但是这身体实在不行的紧,她使不出多少力气,被角也是纹丝不动。

她这刚一动,程仲严就警觉地睁开了眼:“轻轻?”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沈轻停住扯被的手,被大手包裹住,掌心传来暖暖温度,她停住,关切地对他说道:“你别坐地上,凉的,回去歇着吧,我没事的,莫担心”想了想还是说了心里话:“我这伤也是碍事了,错过了给阿爷送别,你~替我多给阿爷磕几个头吧…”她是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的,如此大的事,她缺席了,连头都没去磕一个。

程仲严觉得这事怪不到她头上,其实小丫头也不必介怀,毕竟受了伤,这才刚醒来,就被抬着来见阿爷最后一面,也是难为她,于是宽慰她:“你莫在意这些,阿爷不会怪罪于你,你要好生将养身子,快些好起来才是要紧事”

“嗯~”沈轻乖巧的应下,为着这些人、这条命,伤悲完,是该尽快养好伤站起来了,可不能一直这幅悲天哭地下去,这活着的人,只能努力好好活下去才成,不管是爷奶还是老太爷,都不希望他们伤心悲痛太久。

哭过心里痛快了不少,心里也松快了许多,沈轻释然,也下定决心打算好好重新开始。

程仲严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渍,柔声安抚:“莫哭了,伤身的”

“好!我哭完了,不会再哭了~”

“好!~”俩人互相凝视片刻,没掺杂任何男女之情,有的只是相互释然后的心有灵犀。

“回吧,你也早些去歇着,这几日你忙里忙外,定是万般辛苦的”沈轻都替他心累,一个人抗了这么多,不累是不可能的。

“我再陪你一会儿”怕她再伤感,程仲严想着多陪陪她,兴许能好些,想想也是不易,也才刚过及笄的年岁,连及笄礼都没来得及为她办一办,就被接到程府和他匆匆完婚,婚礼还办得仓促,宾客都未请,于她是极为委屈和怠慢的,但是她却懂事的从未抱怨过一分,加之年岁还比他小了四岁,对她不由得心生更多怜惜。

见着桌上饭食未动,程仲严知道她估计醒来只顾着伤心,还来不及吃一口,遂叫了秋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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