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老不屑:"同样的条件给别的球员,打进世界前十也不是没可能,教练说他天赋高,唯一的毛病就是懒……"
"细水长流,"池砚川说,"按您的标准,我和小忞也不行,都没拿过世界冠军。"
梁惟庸笑道:"那不一样,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球打得好不好赛场上见真章;玉雕得好不好谁能评判得准?正所谓各花入各眼。"
洛骁回家处理完琐事,过来通知池砚川,晚上的酒店安排好了,还有将近两小时空闲,可以先体验下瑜洲的特色项目。
梁聿好奇特色项目是什么,洛骁神神秘秘地偏不告诉他。
几个男的结伴往外走,独池忞还待在茶室里,梁聿问:“池老师不去吗?”
“你们去吧,我不喜欢。”
梁聿心念一动,难得的独处机会,他想留下来陪她。洛骁揽着他的肩把人往外带,“别磨磨蹭蹭的,让池老师一个人静静。”
梁聿百般不情愿地被塞进副驾,等两位老爷子在后排坐好,车子稳稳向城中心驶去。
洛骁宛如热情的导游,一路忙着介绍家乡的风土人情,不周全的由池砚川负责补充。
直至下车进店,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草药味,梁聿才明白特色项目居然是中医推拿。
梁家小少爷不怕伤不怕痛,独独怕痒,再看技师清一色中年大叔,不禁打起退堂鼓。
他绝对忍受不了大叔的手在身上摁压揉搓!“我不体验了,到外面等你们。”
洛骁不给他临阵脱逃的机会,抬手把人拽住,“别跑啊,这是瑜洲最好的推拿馆,包你试过之后念念不忘。”
推拿室两人一间,隐约能听到隔壁高低婉转的呻/吟声。换上白色推拿服,洛骁把靠里的一张床让给梁聿。
技师进来,边消毒边陪客人闲聊,“帅哥平时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疼的话就吱一声,我使小点力。”
按肩颈尚勉强能忍,到腰和大腿梁聿就不行了,不停拧麻花,逗得大叔直乐呵:“原来帅哥不怕疼,是怕痒啊。”
洛骁脸埋在推拿床的洞里,瓮声瓮气地接茬:“你和池忞有一拼,这么舒服的事却无福消受。”
梁聿歪过头问:“池老师也怕痒?”
“不是,她有亲密恐惧症。”
“那她是不是也没交过男朋友?”
“你关心她的私事干嘛?”
“随便问问。”
“她是母胎单身,反正我认识的人里,没哪个能配得上她。”
梁聿语塞,洛骁认识的人,不也包括他?
不过得知池忞没有乱七八糟的前男友,他还是很开心,连痒也变得容易忍受了。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才逐渐体会到推拿的妙处: 摁压穴位时那叫一个酸爽,摁完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舒坦。
可当技师告知接下来要拔火罐时,梁聿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拔! "
洛骁险些笑出鹅叫: "怕什么? 这两位都是老师傅了,百分百安全。"
"不是怕,我不想弄得满背都是印记,跟乌龟壳似的。"
技师说可以适当调整,让罐子吸得没那么紧。
洛骁那边已然开始,师傅手法利落,没两分钟就完事了。他顶着满背的玻璃罐讲风凉话:"晚上又没约会,有点印子怕什么? "
梁聿认命趴回去,他常年锻炼肌肉紧实,体脂低,火罐没那么容易吸得住,技师拔罐的速度要慢上许多。
初时还好,慢慢酸胀的感觉来了,最后是痛,被人揪着拧的那种痛。
硬着头皮忍到结束,两人光着膀子去照镜子,好家伙,两只乌龟。
"走吧,池老师已经到酒店了。"
穿好衣服,梁聿伸个大懒腰,感觉像卸下千斤重担般,整个人都轻盈了。两位老爷子更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池忞在包厢里等了半小时,他们总算到了。
梁惟庸和池砚川坐主位,洛骁要陪二老喝酒,剩下池忞和梁聿两个不喝酒的挨着坐。
池忞侧身同他讲话,目光自颈间一扫而过,白皙皮肤上青紫的印记格外扎眼。
梁聿突然心虚,抬手揉揉脖子,"很奇怪吗? 刚拔火罐留下的……"
不然呢?
池忞觉得他的解释很莫名其妙,出于礼貌,还是“嗯”一声以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