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抬了抬眼皮。
却什么也没说。
林泰斯似乎有些烦躁。
他摘下帽子,扔在在一边,将头发向后撩起。
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却因垂头看她而散落一小片,硬而黑的碎发遮住半边眼睛,更显得他余下的一只眼睛狭长而幽深。
那里流淌着一片月光下的黑海。
“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女人,你装傻的本事,我很清楚。”林泰斯说,“珍惜你最后的发言机会。别让我收回它。”
“相信我……”
最终,是萧以妲求生的意志支配了这具身体,她想活,就需要为自己辩驳。
可力气所剩无几,她连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
视线也被生理泪水糊得厉害。
萧以妲只看到高大细长的人影蹲在她身前,浑身逆光。
就像许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他从废土的泥泞中,面无表情把她拖起来,扔进后备箱一样……
许多年前。
啊。她想起来了。
“对不起……老板。”萧以妲一边傻笑,一边流泪,朝他伸出手:“我今天,酒喝多了……拉我一把,好吗?”
林泰斯看着她脏兮兮黏糊糊,粘着呕吐物的手,目光一动不动。
直至那只手徒然放下。
“胡臣,给她打针。”
林泰斯收回了枪。
他掏出西装上衣口袋里的雪白丝巾,替萧以妲擦了擦黏在头发上的呕吐物。
他把丝巾扔在了她脸上,遮住她惨兮兮的脸。
再一次警告她:“第二回合,别再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