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祸患可大着呢。瑶儿日后若能有你这样一位姐姐在身侧提点着她,那真是她的幸事。”
杨舒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心说明面上是收义女,实际上打的是找贴身丫鬟的主意,而且这丫鬟还得武功好、有主见、有主意。
闻言徐初雪心情复杂,她并不想和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有过多的交集,打算婉拒惠王妃的一番“好意”。
戴王妃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抢先一步开口,“徐姑娘于我家瑶儿有恩,我便也想为徐姑娘谋划一番。若徐姑娘入了我们惠王府,便不必再住在杨二公子那里,以后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自会慢慢散去。等时机成熟,你便从惠王府抬出去,虽然同样还是做妾,那也是过了明路的良妾,可比现在这样没名没分地跟在杨二公子身边要强上百倍。”
杨舒下意识皱起眉来,惠王妃的语气太过于自然,表面看上去像是随口提起,但仔细深究便知这事必定是谋划已久。
他杨舒已经被圣上指婚要娶陈思明的女儿,而云瑶郡主却依旧没有死心的念头,照这样下去,迟早会闹出乱子来。
而惠王夫妇对于自己的爱女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曲线救国从别处下手。
而徐初雪就是他们采取的迂回策略。若惠王府已经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杨舒,那么惠王府便不能再有另外一个女儿嫁给杨舒,因为如今按照大秦的律法,重亲是不被允许的。
惠王夫妇是想通过收徐初雪为义女,阻断云瑶郡主“自奔为妾”的念头。
徐初雪同样无语至极,惠王妃对她明褒实贬,嘴上虽在夸她,骨子里却根本瞧不上她。
“王妃娘娘,我跟杨二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
惠王妃不以为然地笑笑,仍是不紧不慢地打着自己的算盘,“没关系,即便后面你想嫁进普通人家做正室,我也会尽心尽力地给你寻一处好的归宿。再怎么说你也是从惠王府里抬出去的,旁人自会高看你一眼。”
徐初雪深呼一口气,浅浅一笑,不卑不亢直视着惠王妃,“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的一番美意,但是初雪出身低微,委实配不上惠王府这样的门楣,所以我不能答应。”
惠王妃愣住,她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挖苦意味,面上便有些不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能做杨二公子的义妹,难道就不能当我们惠王府的义女?”
杨舒适时开口给徐初雪解围,“王妃误会了,我和徐姑娘以义兄义妹相称,全是我个人所为,和戴王府是毫无关系的。徐姑娘生性不喜攀附权贵,既是恩人,那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不是吗?”
杨舒笑吟吟的,仿似在开玩笑一般,但惠王妃还是动了怒,正要开口反唇相讥,这次却被徐初雪抢了先。
“这会儿子到了该换药的时辰,我就先回去了,多谢惠王和王妃娘娘今日的一番款待。”徐初雪举起包扎着细布的右手,微微欠身后往外走。
杨舒煞有介事地补充,“王妃见谅,那日徐姑娘自被郡主刺伤后,她这手一直没能痊愈,大夫说一定得按时换药,否则很难痊愈。”
云瑶郡主想起自己手上的伤也是多日不曾痊愈,深以为然地用力点头,“杨舒哥哥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惠王妃恼怒地瞪了云瑶郡主一眼,云瑶郡主不禁委屈地撅了撅嘴,自己又没有说错什么。
惠王忙给惠王妃使眼色,示意她莫要强求,惠王妃虽不甘心也只得作罢。
……
待回到云舒小院,杨舒发现方才走得太匆忙,竟忘了将烤红薯从炭火中取出来,这会子已经烧焦了。
天冷的时候,他最喜欢一边剥橘子,一边拨弄着炭火自己烤红薯吃。眼下寒冬已过,再不多吃几个,就只能等明年冬天了。
想到这里,杨舒不禁有些生气,拿起一把匕首将那已经烧焦的红薯给切成两半。
“惠王夫妇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杨舒身上冒着煞气。
去惠王府时,张青一直跟在杨舒身畔,犹豫三分还是想确认清楚,“您是说徐姑娘已经是您的人了?”
正在这时,徐初雪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望向杨舒,“咱们今晚还继续吗?”
两句话重叠在一起,屋内三人俱是露出诡异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