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寡妇的弟媳,大罚一场,那些人,才不敢明着作践林玉琦。
“你哑巴了?”初荷抡圆手,又给了央儿一个耳光,柳眉倒竖,像是气狠了。
央儿就是个仗腰子,欺软怕硬的草包货色,被初荷这两耳光打下来,早就眼冒金星,连头都不敢抬起,答,“回二夫人,这是去给四姑娘送墨。”
林玉琦往前走了几步,“给四姑娘送墨?哪个差你去的?”
“祝妈妈。”央儿捂着脸,有气不敢撒。
“去吧。”林玉琦眼一眨,转瞬明白,就放她去了。
初荷当然也不拦住,等央儿去了,才问,“那四姑娘,不就是主子叫薰打听的那位?”
“是她。”
“那墨可是红墨,抄经是大不吉利的。”初荷越发不明白,自家主子既然撞破了这谋划,怎么不上手一帮,落个情分,给那顾小四。
她的疑惑,都落在了林玉琦眼里,“那顾小四,若是躲不过这区区一道坎儿,我何必拉她上岸,咱们的事儿,得叫聪明人来做。”
初荷明白过来,扶着林玉琦,往老夫人居处去了,暂且不表。
“素日里,不都是黑墨吗?今日,怎么送了红墨来?”正端上一杯新茶的金钰,疑问到。
见那送墨的不答,一时情急,大声起来,“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从外头端了茶点来的金铃!听到金钰在喊,伸手拦人,“好个没规矩的!姐姐们有问你的,你只答就是了,又不是要吃你的肉,跑什么!”
听她厉言呵斥,手拿托盘的丫头,立即回身向顾书卿致了个歉礼,“求姑娘饶恕,实在是内院事忙,奴还有差事,实在不敢误了。”
顾书卿拿起红墨来看了看,又见她那红肿未消的脸,一时恻隐,放她去了。
她也是想明白了,无论她的锋芒,露还是收,总是免不了,成为别人眼里的刺。